宋棯安面色复杂:“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自私?这些年我和我师父在嘉阳的庇护下逍遥快活、无忧无虑,却不知道嘉阳派处境如此危险,腹背受敌……”
宋棯安心中生出一丝愧意和悔意,早在父亲继魏霄师伯掌门之位起就饱受争议,特别是嘉阳派还残留着魏霄师伯的大部分势力,自然举步维艰。
但宋棯安也不得不承认,他心中对父亲是有些许怨怼的。
为了自己郁郁而终的母亲、为了多年不知踪迹、不知生死的幼弟……
所以他将一切过错归罪于不负责任的父亲,甚至在随着师父外出云游时,心中却是恶狠狠地发誓,既然父亲那么喜爱权力,那就让他独自和那冷冰冰的权力过一辈子吧!
虽然随着逐渐长大,宋棯安已经懂得父亲的苦心,但多年的生疏已经令他不敢再将这些歉疚说出口。
明明知道父亲殷殷盼着自己归来,但还是自私地选择了逃避,甚至为了躲避和魏朝阳的纷争,不愿意承担本该承担的责任。
魏朝阳看着满眼自责的宋棯安,语气和缓下来:“这些年二叔从来不让你们知道嘉阳不好的事,就是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的,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如果你像我这样,就会知道快乐是多么珍贵。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自责和懊恼的,只是希望……”
魏朝阳紧紧攥着轮椅,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他顿了顿,终于有勇气说出他一直想说出的话了,“小安,这次回去就不要走了,留下吧,留在嘉阳,二叔很想你,我也希望你能回来……”
似乎想起自己刚才欺瞒宋棯安的事情,魏朝阳不免有些尴尬,他苦笑一声,诚心道:“小安,你可以不用管旁人说什么,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只希望你能够按照自己的心走,无论你如何选择,我会支持你。”
至于掌门之位,能者居之,魏朝阳不会说什么“拱手相让”的傻话,但也不会性命相争。若是日后宋棯安可以担当此大任,魏朝阳也不介意屈于他之下。
魏朝阳曾经很羡慕宋棯安,羡慕他有家人、师父的庇护和宠溺,这些都是他很久不曾感受到了。
不过他仅仅只是羡慕,没有一点点嫉妒。
他其实是一个很恋家的人,嘉阳派就是他的家,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家’的感觉,不想让它遭受到迫害,哪怕是一点点伤害。
宋棯安听着魏朝阳的腹诽之言,胡乱应和了一声,他的心里也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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