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双眼含泪:"卢帅,你要为我爹报仇啊!”王善的儿子副将王彦声音里带着哭腔。
卢环猛然掀翻案几,羊皮地图在烛火中燃烧,火舌舔舐着完颜希尹的帅旗标记。
"将军,金营送来战书。"亲兵捧着铜盘的手在发抖。
卢环展开染血的羊皮,蒲鲁青歪歪扭扭的汉字映入眼帘:"明日城下,单槊决生死,敢否?"
战书末尾画着个吐舌头的骷髅,正是蒲鲁青铜槊上的图腾。
卢环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得帐外战马嘶鸣。
他心中有了对付蒲鲁青的妙计。
他抓起朱砂笔在战书背面画了道符咒——这是太行山猎户与猛兽搏杀前所画的符咒,意为"以命相搏"。
当夜,三百架抛石机被秘密运上城北鹰嘴崖,每具机簧都浸过猛火油,石弹里裹着生铁蒺藜。
"蒲鲁青啊蒲鲁青,你当真以为我会在城下与你野战?"卢环抚摸着枪上的凹痕,那是昨夜与铜槊相撞留下的印记。
他忽然将枪尖插入地面三寸,"明日此时,这杆枪要饮的可是女真大将的血!"
涿州城的夯土城墙在暮色中泛着血光,卢环摘下头盔,任由汗湿的鬓发贴在青铜面具边缘。三丈高的冲车已被滚木砸得变形,城头金兵的狼牙棒在夕阳下晃成一片银林。
"将军,北门地道又塌了!"副将浑身是土,活似从地底爬出的泥俑。卢环的铁甲护腕砸在女墙垛口,震得青砖簌簌落灰:"蒲鲁青这莽夫,倒学会用油缸灌洞了。"
城头突然传来震天鼓响,蒲鲁青的独角蛟旗在火把中猎猎作响。这金国悍将赤膊站在雉堞上,浑身虬结的肌肉泛着油光,手中铜人槊当啷啷一碰:"卢家小儿!可敢与你蒲鲁青爷爷斗将?”
卢环的火龙枪尖挑起一抔黄土,任其洒在城下焦黑的攻城车残骸上。他太熟悉这莽夫的套路——三日前在易水畔,蒲鲁青便是这般叫阵,结果被自己三锤砸得吐血,若非自己恪守规矩,手下留情,他早成了锤下亡魂。此时的卢环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一锤把他砸死,就不会有王善和六大金刚之死。
"蒲鲁青!你己经是手下败将,前日我锤下留情,放你生路,你不感恩又来挑战,真是不辩好歹、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蒲鲁青的谩骂已如滚雷炸响:"卢家崽子!步下较力不算本事,马上对决才能见真本事!现在跑还来得及!"
卢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强压怒火,他想的是如何把这个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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