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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具装骑兵人马俱甲,狼头面具下泛着冷光。卢环舔去剑尖血珠,突然甩出飞刀斩断路边灯笼。火油倾泻而下时,岳家军火器营的火箭已至——浸透火油的麻绳遇火即燃,整条街道化作火海。
“铁蒺藜!撒!”岳云振臂高呼。
背嵬军从屋顶掷下铁蒺藜,重甲战马踏中暗器,前蹄跪地瞬间,岳家军钩镰枪手从侧巷杀出。枪钩勾住马腿,枪杆猛压,价值千金的西域良驹轰然倒地。完颜雍挥动狼牙棒砸断三杆长枪,却被卢环的亮银锤架住兵器。
“金狗!可识得某家亮银锤?”卢环锤风呼啸,拍在完颜雍棒杆上。
完颜雍虎口迸裂,狼牙棒脱手飞出。
岳飞趁机刺出沥泉枪,枪尖穿透其咽喉。
巳时三刻,卢环率精锐突入府衙。
府衙前,金军大阿布拖雷的八宝蒺藜流星锤正随着战马颠簸叮当作响,十六根倒刺在阳光下泛着青黑幽光。
"宋猪,可敢接某家三锤?"金将的汉话带着关外风霜的凛冽。他胯下西域良驹打着响鼻,蹄铁踏碎的冻土里还嵌着昨夜厮杀时折断的箭镞。
卢环正要出马,武松沉声道:“把他交给我!”
武松雪花镔铁双刀已然出鞘,刀刃相击发出龙吟般的清越声响。
第一锤来得猝不及防。阿布拖雷右臂骤然发力,八棱链子铜锤挟着恶风直取面门。
武松身形急侧,刀光如雪浪翻卷,正斩在流星锤的绳索节点。但那绳索竟是牛筋混着金丝编就,刀刃切入三分便觉阻力陡增,锤头贴着鼻尖掠过,带起的罡风刮得面颊生疼。
"好个头陀!"金将狞笑收锤,绳索却如毒蛇回巢般缠上武松左腕。武松早料此着,右手刀顺着绳索来势一绞,刀刃在锤柄锁扣处迸出火星。阿布拖雷但觉虎口剧震,流星锤竟脱手飞出。
阿布拖雷却借着绳索绷直的力道腾空而起,靴底马刺在马鞍上借力,整个人如苍鹰扑兔,另柄铜锤直取武松天灵。这一式"饿虎扑食"本是女真猎熊的绝技,锤头未至,腥风已扑面而来。
武松不退反进。但见他双膝微曲,僧衣下摆扫起片尘沙,双刀交错成十字寒光。叮地一声金铁交鸣,刀刃正卡在锤头凹槽。阿布拖雷但觉双臂如坠千钧,那对雪花刀竟似跗骨之蛆,顺着锤柄直削而来。慌忙松手后仰,头顶铁盔已被刀风扫落,露出盘着金钱鼠尾的秃脑门。
"金狗看刀!"武松得势不饶人,左手刀缠头裹脑削其脖颈,右手刀却虚晃一招,刀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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