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心性变化

杜凡略一思量，又道：“作为跨域手段，飞天台传送频率如何？”

“这个不好说，但肯定需要一定间隔，短则十数年，长则上百年，影响因素很多，无从判断。”

“好，多谢告知。”

……

杜凡未回王城，直接捏碎一块记忆符木，重返飞天台。

他以极幻冰体，化出两道分身，分别驻守伪仙台和仙云台。

而他本尊，则是亲至真仙台，这里是明轮仙域跨域通道最可能的落脚点。

杜凡来到真仙台，强大气息不经意散出，一众玄仙皆退避。

他先是成功突破大罗金仙境，后又炼化八位大罗巅峰道果，修为再度攀升，距离大罗中期已然不远。

九黎王朝外派在此的一位三品官员，认出杜凡后，本想上前见礼，但是当他看到杜凡冰冷的目光后，顿时一个激灵，立刻识趣的退下了。

杜凡皱眉，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自从进阶大罗金仙，他的性情就开始发生微妙变化。

他现在看那些玄仙，真就有一种看蝼蚁的感觉，他本意不想这样，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会生出这样的观念。

在人际关系上，除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人外，余者都变得陌生和不重要。

就拿邹常兴来说，对方给他的印象一直很好，若是放在以往，在说正事前，肯定要寒暄客套一番，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些虚礼都是精神消耗，完全没有必要。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仿佛看透了这个世界的很多本质，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两个人的恩怨情仇，王朝的兴衰更替，苍生的因果循环，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不值得情感投入，唯有大道才是永恒。

“修为越高的人，就越是冷漠无情，原来是真的……”

杜凡陷入沉思，随着境界提升，原本内心丰富的情感却在逐渐丧失，好与坏，善与恶，正与邪，皆模糊了界限，说到底，这一切都源于“看透”二字。

“修仙，修仙，何为修仙，难道修的就是一个泯灭人性吗……”

杜凡眼神空空，有些茫然。

“不好！”杜凡惊觉，自己的大罗境界开始悄然下滑。

他立即斩断杂念，运转铸神术功法，稳定心神。

经数日调整，境界总算是稳住了。

“太险了。”

杜凡心有余悸的深吸一口气，其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不敢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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