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体内的毒蔓延的极快。”府医替赵可朝把脉的手微颤,他抬起袖子,擦去额头的冷汗,“在下医术不精,若想让老爷尽快解毒,还是得送老爷去县城医馆。”
“老爷中的到底是何毒?”管家站不住,他扶着门框,问。
若老爷有个三长两短,镇上另外几家定会闻着血腥味一哄而上,将赵家啃的一点不剩。
“实在惭愧。”府医脸色更难看,“在下一时实在不知老爷中的是何毒。”
“陈大夫,若是连你都辨不出,那老爷这毒哪里还有的解?”管家都想给陈大夫跪下,“陈大夫,你一定要救救老爷。”
赵可朝一向对陈大夫不薄,陈大夫自是盼望赵可朝能好。
“我只能先给老爷缓些毒性。”陈大夫取出自己制的解毒丸,让赵可朝服下。
赵可朝的脸仍旧紫中带黑,呼吸时断时续。
陈大夫又让小厮将赵可朝扶着坐起身,褪去他的外衫跟里衣,在他身上几处穴位下针。
须臾,赵可朝嘴角溢出血丝。
“这,这怎么又吐血了?”陈大夫没发话,管家也不敢给赵可朝擦去嘴角的血。
“还能吐血是好事。”陈大夫行医几十年,医术虽及不上杏林高手,一般病痛他还是能治的,他手稳稳地封住赵可朝几大穴位,好让毒素慢些浸入肺腑。
“县城济仁堂的司徒大夫曾是太医署医士,医术高超,老爷身上这毒恐怕只有他能解。”陈大夫见赵可朝脸色好看了些,才松了口气。
管家也不能做赵可朝的主,他咬咬牙,掉头往外走,“我去请老夫人。”
“还请快些。”陈大夫在他身后说。
管家脚步飞快。
约莫一炷香后,一阵喧闹哭嚎声传来。
声音太刺耳,昏迷中的赵可朝不适地皱眉。
“儿啊!”赵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过来,嘴里嚎叫,“到底是哪个黑心烂肺的给我儿下毒?”
“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让她挫骨扬灰,贱人!”看到儿子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赵老夫人还剩的一只眼阵阵发黑闷疼。
一旁的丫鬟小声提醒,“老夫人,陈大夫说您不能流泪。”
哭声一顿,赵老夫人憋了口气,死死抓着丫鬟的胳膊,用另一手捂着伤眼,“我的儿,你受苦了,你放心,娘不会饶了害你的人。”
眼看赵老夫人又一阵噼里啪啦,陈大夫不得不打断她。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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