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也跟着进去了,她这心立刻又吊了起来!
昨日那等境地,严述命悬一线,严颂这老贼都能从皇帝手下把严述的命保住,他揣摩君心的能力和手腕可见一斑,他这一跟着进去,会不会还有逃生之机呢?
直到皇帝暴怒之下下旨杖毙严述,紧接着没等杖毙他就已经死在了缇骑手下的消息传来,她这颗心才总算落了地!
一看打发出去等候沈博的人还没回来,按捺不住心下激动,她便出门寻到了正把位于南城闹市处的小茶馆作为临时调度之所的沈轻舟。
才进院就见到他正坐在窗下与许久不见面的郭翊对饮……
“郭翊昨夜也没闲着,他替我去见贺平了。”送走郭翊之后,沈轻舟伴着陆珈沿着护城河堤漫步,“早前贺平特意在父亲面前提及我见过他,那这个人不用白不用。
“皇上玩了一辈子帝王权衡之术,严述的确罪该万死,可一旦他觉得留着严述更好,那事情更加难办。
“说实话我很怕事出意外,以至前功尽弃。于是我让郭翊凌晨去见了他。所以如无意外,今日当值的所有缇骑,都得了贺平的提醒。”
陆珈恍然大悟:“我说呢,那么一下能把严述脖子扭断,那得用了多猛的力。”
也就是说,今日不管谁接手押送严述,一旦皇帝下旨杀人,严述都会在顷刻间丧命。而其实事到如今,贺平也不见得还希望严述还活着。
“正是。”
夕阳洒满了京城,微风在水面拂出一层金灿灿的波光。沈轻舟停在卖花的摊贩前,拿起一束盛放的桂花嗅了嗅,然后买下来送给陆珈。
“贺平与严家没仇,他或许不一定有多想严家垮台,朝中几方势力越是斗争,他这个指挥使才越是稳当。
“可惜严述与我陆续一上门,他不得不作出选择。
“而如今对他来说,自然是趁热打铁把严家势力先摁下来才是安全的。”
陆珈低头抚弄着花枝,点了点头:“能让严述死得这么快,总算是开了个好头。可接下来,咱们还是有得忙了。”
沈太尉举证严述插手宗室年例发放,罪虽属实,却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皇帝回过神来,十有八九要追问因由。如今陆阶还未曾与沈博谋过面,陆珈也尚不知他们是否已有对策。
严家那边,皇上今日把户部的人快撸完了,虽然没有人告到陆阶头上,可他今日在场,却未曾替严家说过半个字,且皇帝罚了那么多人,唯独没罚他,本来忌讳起他的严颂回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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