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不能安心。
严渠前脚出去,后脚就有人带着消息连滚带爬地扑进来了!
“大公子,冯阁老下狱了!”
几个字把院里的严梁和院外的严渠同时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严渠飞跑而入,“冯阁老?!”
“一刻钟前皇上传召冯阁老和陆尚书进宫,接着老太爷和老爷才入内的。后来沈太尉不知为何也进宫了,再接着锦衣司的人就押着冯阁老去了大理寺,皇上号令三堂会审!除此之外户部几个官员也被押进去了!
“这些消息也是自冯阁老他们被押出来后才知道的!而且,而且——”
下人说到这里舌头突然打起了结,脸色也变得灰白。
严梁听说沈太尉已去时便觉不好,此时见状便不由大骇:“老爷如何?!”
下人顿时伏地一声悲哭:“老爷不好了!”
……
严梁带着严渠飞奔到宫门之下,严颂正好跌跌撞撞走出宫门。
往日呼风唤雨,于一人之下的内阁首辅此时翟冠抱在手上,双眼红肿,下唇被咬破,嘴角仍有血迹。
“祖父!……”
看到此情此状,严梁心凉了半截,他悲声上前唤了一声,紧接着便见严颂身后有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具木梯出来,上有一具以布覆面的尸体。
风吹起了粗布一角,顿时露出了那袭以金线绣满了祥云纹的紫霄云锦长衫。
严梁清楚记得,那正是昨日一早严述出门之时所着之装束。
“父亲!”
他两膝一软跪了下去!
“人就送到这了,阁老慢走。”
小太监把人抬在街边放下,退后行了礼,然后退回去关上了宫门。
回过神来的严渠一声惊喊,随后也朝尸体跪了下去。他摇摆着架在梯上的尸首,却只觉手下软绵绵,浑然不似人形。伸手要来揭面上的布,被严颂伸手按住了。
严梁震惊地望着严颂,但此时被严渠揭开的粗布缝隙之中,一团花花白白的物事已啪啦掉下来。
“……父亲!”
严渠看清了此物,随后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严梁也不由浮上一阵眩晕,肚肠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这花花白白的是团拳头大小的碎肉,随着它落地,又有几滴暗红的血顺着粗布边沿流了下来。
他们兄弟自出生时起便锦衣玉食,耳朵里肮脏血腥之事听得再多,事情都是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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