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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陆阶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日日需要在衙门里与这位奸臣岳父打照面。
沈轻舟当初之所以放着更高的官职不去上任,独独选择户部当郎中,自然是为了查严家的账——前世他不曾来户部的,以至于直到数年之后才予以了严家重击。
如今陆阶突然插入,便毫无疑问给他的行动带来了不便,这意味着他自此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其次,陆阶掌了户部,钱和账都在他们手上,如此一来更有利于严党欺上瞒下荼毒社稷了。
关键是陆珈交代他的事如今也还没办下来,严家上下行事谨慎,不似过往遇到的那些人一般好撬嘴,何渠这阵子日夜盯着寻找机会,但终未能在确保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有所收获。否则的话,也能立刻从侧面进击,从别处创严家一把了。
花朝节这日管家捧过来两盆兰花,沈轻舟正琢磨着陆珈会不会喜欢,唐钰进来了:“公子,年前柳政去户部衙门找陆尚书,似乎是为了讨银子。据说是名目是要用在河运应对南边春讯的一笔银子,数目不小,三百万!”
看着他比出的三根指头,沈轻舟把腰从兰花上方直了起来。
“这会儿柳政又已经坐在陆尚书的公事房了。”唐钰目光往门外一划,满眼都是忿意:“这陆阶掌了户部,朝廷的银子简直等于严党的囊中之物了!”
……
陆阶的公事房。
柳政拳头打着手掌心:“南边开春可比北方早,出了正月就是农忙的季节来了,工部还等着银子干活呢!”
陆阶道:“你不早来?本来筹了一半,可前两日胡玉成又来信,说要策反海盗们的亲属,得不少钱,我这不又先尽着他了。”
“你怎么能——”
陆阶按住他:“你要是急得慌,不如把你们工部的账簿都拿过来,我来替你们算算,看看能不能把别的账目上的花销省上几笔应应急?”
柳政便噎住了。
工部那笔烂账,哪里能拿得出手?
每年交给户部的,都是东拉西扯粉饰过的,大家心照不宣。
陆阶虽然是自己人,真要看账,这就等于撕掉亵裤了,柳政岂敢这般豁得出去?
“钱早就花了出去,便是看了也省不出钱来。大人还是想想办法,尽快把银子筹出来吧,不然小弟回头真没法给严阁老交差呀。”
柳政拱着手,这声“严阁老”,也带上了三分威胁。
“要不你详细造个账?”陆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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