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绞肉般的厮杀,更不想再次体会了,遇事规避,是目前在场众人心中的主要想法。
问到这种事,韩非墨自知要慎重,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考虑衡量以后,他自己都拿不定主意,眼角余光朝苏尚看了眼,后者悄悄点头,他才肃然说:“确有其事,朝廷的手段我想各位都心知肚明,不过主要还是受到北边战事影响,希望这几个月有好结果,若是打了败仗百姓可就要遭殃了,今年年初,北地就有很多难逃下来的灾民,苦不堪言,听说城都没进就被行军的队伍抓走了,最后了无踪迹...”
律法什么的,都是统治阶级的工具而已,遵守与否都是统治者的意愿,北方打了几年,兵员不断损耗,东面沿海的倭寇也要清剿,哪一样不需要人手去填充。
这些事情到达不得不做地步的时候,律法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可惜的是,大多数百姓意识不到,没能看见更遥远的未来,朝廷的大刀就向他们砍下来了。
韩非墨说完这句话后,众人变得沉默,苏尚放下筷子,语气平和,“朝廷是朝廷,我是我,北地离我们还有很远,我很清楚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大家都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有事情我会告知各位的,倒是不必太过忧心,真到了那一步,朝廷不可能不下发明文送来。”
冬至的今夜,还算平静,十二月就在这样的节气里转瞬即逝,年关到来,爆竹声声里,乾元三十年的光景终于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乾元第三十一个年头。
这一年的二月,富饶之地微微出现震动,民不聊生的地方,彻底没了人烟,灾难随着战争如期而至,都城府突发暴雪,万里惨白,不少商人往南而行驱车行入南州府避雪。
李幼白搭车前往监药司,北地的难民迁移下来,官府联合商户在赈灾,也在招兵,到处都是穿得邋遢的人,官府设立的粥棚边,佩刀挂甲的兵丁拿着喇叭在高声大喊,知府陈学书和许多军士站在木棚底下,对着灾民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朝廷广募壮士,为国效力,此乃忠君报国之良机,肯卖命就有吃的!有热粥和馒头!从军者,赐钱三贯,良田十亩!斩敌一首,赏银十两,累功可封爵位!”
这种喊声,从一月初旬到现在没有停止过,人们眼馋热粥和馒头,稍稍犹豫之后就会挤过去,有的拖家带口,有的被妻子拖着不让过去,没能坚持太久,就剩女人和孩子在寒风里哭泣,怀里抱着小搓的钱粮不知所措,身影转瞬就被大雪淹没了...
北风呼啸,沿街张贴的募军告示被风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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