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走出来,随后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牌匾,咧嘴一笑,再转过头时,看向法昭临的眼神已变得戏谑,“小丫头,你这可真是茅坑里打灯笼。”
他这话一出口,跟在旁边出来的衙差们都哄笑起来,有两个年轻些的,也跟着笑,而且看向法昭临的眼神,不像老衙差那般冷淡无礼,而是带着男人特有的侵略性,这让法昭临气得小脸通红。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听过一句话吗?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说话的老衙差趾高气扬地说完,走到法昭临面前,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指搓了搓,“有钱才能办案,没钱就赶紧滚!”
“你!”法昭临涨红了脸,心里明白跟这些恶差讲不通道理,脑子里满是反驳的话语,可到了嘴边,又觉得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一股闷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况且她身上也已分文不剩。
“我没钱!但我认识你们县令,她叫苏尚,让我见她!”眼见对方有动手驱赶的架势,法昭临不得不搬出关系,原以为能借此得到帮助,没想到对方反倒怒目圆睁。
“嘿,竟敢直呼县令老爷名讳,胡乱攀关系,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念你是个小姑娘,不跟你计较,把她叉出去!”
带班的老衙差恶狠狠地摆摆手,几个衙差立刻一拥而上,举起水火棍架在法昭临腰间两侧,轻而易举地将她像推皮球一般推了出去。
法昭临往后退时一个不稳,踩空了阶梯,摔倒在石阶下方。
又恰逢雨后,街面泥泞不堪,她哎哟一声倒在街上,还滚了两圈,瞬间浑身沾满黑泥,活脱脱成了个小泥人。等她挣扎着爬起身,衙门已“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门。
法昭临越想越气,又冲了过去,本想对着衙口大门狠狠踹上一脚,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公家之地,这般举动实在太过莽撞,思忖再三,便打消了念头。
此时的法昭临举目无亲,也无处投奔,一时没了主意。来的路上,她听闻苏尚这人勤勉尽责,还曾为此闹出人命,死的还是衙差。
然而方才见那伙衙差对苏尚似乎颇为维护,起码没有轻视之意,看来苏尚与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起码不像自己父亲那般遭人嫌弃。
由此便能看出不少门道,且不说苏尚是否收服了衙差,单从传闻中得知她整日忙于公事,便能知晓她绝非懒政之人。
想到这儿,法昭临看了看衙门,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低头瞧见衙门外的车辙泥印。这两日雨下得不大,多是清晨下点小雨,晌午太阳便会出来,午后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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