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那就不是大骂畜牲这么简单了,抡起牛梢子就劈腿,或者,一把锄头就扔过来。不过,打伤的情况很少,这些能跑能跳能踩的,都是一些鬼精灵,眼睛利,跑得快,假装叫几声“唉哟……唉哟……”就算是给了主人极大的精神安慰和诚挚的道歉了。
尊是从来不干这类事的,但每当听到骂学生为畜牲,他都感到脸红。因为自己就是学生,而且是学校里最好的学生,骂他们,其实也是在骂自己。所以,直到后来出来教书,他都不断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把学生教成了畜牲,被老人骂是很晦气的事情,伤自己的元气,伤家庭发展的大气。
“那肯定的,教书凭的是良心,但社会上的事,我肯定比不上你啊,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带带我,教教我,让我见识见识,也好防止学生学坏。”
“不是防止学生学坏,是你自己想学坏吧?”他的脸又红了。他何曾想学坏呢?他是对“书呆子”一词非常敏感,每当听到看到这个词,他就觉得这是在骂自己,批评自己的无能和对社会的无知。因此,他想,好了,在街上有房子了,就要接触街上的老板、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们,增长见识,如果把这些“社会实践”跟书本结合起来,自己不就强大起来了吗?都说“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最能干,自己通吃那肯定不敢,也没这个能力,“通懂”就可以吧?到时候,如果听到某某事情,自己能报以会心的一笑,那是多少睿智、成熟的事情!
因而,他也多次下定决心,要接触这个复杂而多变的社会,但总是提不起胆量,就像妈妈叫他卖菜一样,也许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胆量,而不是为了赚那几毛钱,或者是为了自己偷懒呢!
“我哪学得坏?就是给我10个胆,我也学不坏。像我这么老实的人,大伙儿都说太少了呢。”
“老实?你老实?芋头干毛食吧?老实交代,你搞了几个女学生?”
他的脸又更红了,热辣辣的,自小以来,确实有很多的人说他老实,带着赞叹的口气,在他听来。但越是长大,越觉得这词好像并不是纯粹的赞扬了,而是带着虚伪的包装,骨子里是坏的,或者是笨的,愚蠢的,木讷的,不灵气的。因此,他也越来越忌讳别人称他老实了。
但是,很奇怪,越是忌讳的事情,他往往就越容易脱口而出,这也不止一次了,仿佛在他的人生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所以,一说出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懊悔,深深的撕肠破肚的懊悔,这简直就是他的宿命一般。
“芋头干毛食”,就是对“老实人”的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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