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恶魔：追随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半空中传来一声冷笑。

躺在地面上，被触手玩弄得脏兮兮的罗兰觉得这声音莫名有点耳熟——哦，就是刚才骂他婊子那个。

罗兰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

“神爱世人，你是不会懂的。”

罗兰顿了顿：“不要擅自揣测创世神的想法。”

罗兰：“……”

可只有身为祭司的罗兰知道，起码从十多年前开始，神明再也没有为这片土地降下过一丝一毫的视线。

“只要信神，在神明面前堆满贡品，神就会如你所愿，降下福音？”恶魔说，“别天真了。”

全身赤裸、身体被精液淋得脏兮兮的美人小祭司，明明知道身边仍然环伺着不知餍足的触手，不知底细的恶魔，也知道若是触怒恶魔，今日可能成为他的死期。

恶魔：“……”

看着面前柔弱美丽的人类，恶魔的唇角向上勾起了一个弧度：“抬头，看着我。”

纤长的眼睫上，沾着水珠，不知究竟是泪水还是精水。

礼拜堂高高的穹顶上，古老的暗银色的法阵接连亮起，精妙玄奥的线条间，落下一个个光点，像是在下一场花瓣雨一样，慢慢悠悠地从半空中飘下来，落在教堂的石质地面上。

罗兰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男人那双暗红色的血腥眼眸——那是一双不详的、冷酷的瞳仁，带着冷硬的宝石质感。

那视线的压迫力过于强烈，罗兰张了张嘴巴，好不容易才从耳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话音没落，罗兰就在心里吐槽自己：哦天呐，他究竟问了一个什么离谱的问题！

恶魔：“……”

罗兰：“哦，维尔。”

好在那双冷冰冰的红色眼眸在提醒着罗兰——维尔绝对不是那个慈悲的、心怀众生的创世神。

“我很欣赏你，”维尔用低沉的嗓音，提出了一个在别人看来，或许是极为诱人的邀请，“跟随我，我将赐予你永生与财富。”

“其他要求也可以，”恶魔先生早就预料到了罗兰会如此答复，仍旧心平气和的告诉罗兰，“只要你永远追随我，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助你。”

话到嘴边，罗兰突然不抱什么希望的，转而问恶魔另一件事：“你能解决外面的旱灾吗？”

罗兰想了半天，想到脑子又开始晕晕乎乎了，才终于总结道：“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他不认为自己的语言契约会不会被对方抓住把柄并加以利用，成为摧毁这座城市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行，具体要求你可以慢慢想。”

罗兰这才突然注意到，他的身体仍然在发热，止不住地发热——

恶魔纯黑色的靴子踏在礼拜堂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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