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我送出来,可那天出门时,他还是落泪了。”
子逢出了如意的院,慢慢沿铺了石子的小径踱步,一轮明月当空,照出冷冷的光华,散落在路面。
他缓步登上阶沿,一丝灯火从紧闭的窗透出,他没有再往前。
最近事多,耽搁了几天,伙伴们久等了。
猜猜是哪句?
他盯着那一扇窗,只觉心的一角翻腾了起来,一阵一阵向外蔓延。
明月的泣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几不可闻,子逢的心就翻腾得波澜壮阔,好似海浪冲击着堤防,却在呼之yu出的时刻偃旗息鼓。他瞬息觉得心里的火被海水浇灭了,身上的燥也被清风抚平了。
明月白天时一切如常,可陪夜的仆妇王妈讲说,到了晚间明月总是迟迟不能入睡,时常点着灯不是怔怔发呆,就是暗自落泪。药倒是按时服用,只是食yu不佳,送去的饭菜大部分都剩了下来。子逢眉头紧锁,面se不渝地听着管事细述。
子逢穿着银灰的家常便服,头挽发髻,cha着玉簪,清爽英气。接触到明月的眼神后,他不
她这几日又清减了许多,靠坐在厚重的架子床挽着的纱帐后,只觉得夏日轻衫薄,消瘦不胜衣。
稍顷一道身影遮住烛光,子逢伸手取走蜡烛后,床前陡然暗了下来。
他读的是栾城集。声音低沉,却让人听得十分清晰,一字一句传入明月耳中。初始她并未凝神聆听,仍是发着呆,心思飘在别处。然而渐渐地那些词句让她用了心,不由地认真听了下去。
子逢一直在慢慢读,间或端茶喝上几口。一阵微风从窗口小小的缝隙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他停下低声问,
明月愣了愣,他在问她吗,“没有,”她轻轻答他,“没有吹到我。”
明月听了没吭声,他也无所谓,清了清嗓子,接着读了下去。
明月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呵欠,娇柔软糯。
“困了吧,我去叫下人进来。”他转身后又回头,“我明晚再来。”
又是夜深的时候,明月还未有困意,子逢读得累了,正端着茶轻啜。听见明月突然轻声问他,“这府里种有桂花树吗?好像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明月声音柔软放松,“以前家里有几棵老桂花树,闻得习惯了。”她沉浸在旧日的回忆里。
明月的声音消失了,子逢记起她的两个哥哥,应是前些年与元军作战时战si,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他尽量放轻步子,来到明月床前。烛光映在她脸上,睫毛下闪闪烁烁,她眼帘一动,一道晶莹就划了下来。子逢沉y,“明月,你喜欢桂花,明日我叫下人给你送几支,cha瓶摆在房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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