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搭起的帐篷里,看着杨雪莉摊开的地图,图上用红笔圈出的“昆仑神宫”被无数条红线缠绕,每条线的尽头都标着一个骷髅头——那是前人留下的死亡标记。
“老辈人说,神宫藏在冰川下面,”当地的向导扎西端着酥油茶进来,茶碗在他粗糙的手里微微晃动,“六十年前,有支英国探险队想进去,结果全队都冻成了冰雕,现在还立在冰川边缘,像一群朝拜神宫的信徒。”他指了指帐篷外的方向,“你们看那边的冰棱,是不是像人的胳膊?那就是探险队的队长,举着枪冻在那儿的。”
胖子往嘴里灌着烈酒,哈出一团白汽:“冻成冰雕?那得多结实?胖爷我倒要看看,这神宫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值得这么多人把命搭上。”
我摩挲着怀里的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在油灯下泛着红光。自从在草原摆脱三箭盟的追杀,这符就总在夜里发烫,像是在感应冰川下的什么东西。二舅爷的札记里夹着片昆仑玉,玉上的纹路经杨雪莉解读,竟是一幅微型的冰川地图,标注着神宫的入口——“冰眼”。
“冰眼是冰川下的一个天然溶洞,”杨雪莉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里面的温度极低,但空气流通,说明有通道连接外界。三箭盟的余孽肯定也在找这个入口,我们得尽快动身。”
王瞎子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些黑色的药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这是‘防冻膏’,用狼油和麝香熬的,抹在皮肤上能抗住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当年我在长白山倒斗,全靠这玩意儿保住了手脚。”
第二天一早,我们背着装备往冰川的方向走。昆仑山口的冰川比想象的更壮观,巨大的冰舌从山顶延伸下来,像一条凝固的河流,冰面上布满了裂缝,深不见底,偶尔能听到冰层断裂的巨响,在山谷里回荡。
走了大概半天,我们在一处冰崖下发现了扎西说的冰雕。十几尊人形的冰雕立在崖边,姿态各异,有的举着枪,有的握着地图,脸上的惊恐表情被冻得栩栩如生。最前面那尊冰雕的胸口,插着一支箭,箭尾的羽毛上,画着三箭盟的符号。
“是三箭盟的人!”我心里一沉,“他们比我们先到了。”
胖子凑近冰雕看了看:“冻得还挺结实,这都六十年了,还没化。”他突然“咦”了一声,“这冰雕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我们小心翼翼地敲碎冰雕的手指,里面掉出个青铜罗盘,盘上的指针指向冰崖的一处凹陷,凹陷处的冰层颜色比周围更深,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下面。
小主,这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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