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野菊,会在土里扎根,在海里开花,在天上结果,而每个与铜相遇的人,都是这故事的续写者,用自己的手,在宇宙的纸上,继续画着那朵永不凋零的野菊。
风过时,红泥坳的铜器发出清越的响,与天上的星音、万域的铜鸣、九地的声纹融在一起,像首跨越所有界限的歌。歌里的每个音符,都是个野菊形状的故事,正在往更远的地方飘去,像在说:红泥坳在这里,在所有有铜器的地方,在所有有故事的角落,永远生长,永远芬芳。
红泥坳的铜树在冬至这天落尽了叶,枝头却结出些奇怪的果实——不是铜制的,而是半透明的冰,冰里冻着些流动的光,光的纹路是串从未见过的匠语,拼出“界外有界,铜外有铜”。货郎的儿子摘下颗冰果,冰在掌心化成水,水里浮着块棱形的铜片,片上的野菊纹正在往边缘蔓延,超出铜片的部分竟浮在空气中,像在绘制某个不存在的轮廓。
“这是‘界外铜’,”穿工装的老人用铜杖挑起铜片,杖头的三足鸟对着空气鸣叫,鸣声在半空撞出些透明的涟漪,“我爹的日记里夹着张碎冰状的铜箔,说红泥坳的铜脉之外,还有‘无界域’——那里没有时空,没有虚实,只有纯粹的铜魂在流动,每百年冬至会随冰显形,铜片的野菊纹是界标的拓印,能让闯入者不被无界域的混沌同化。”老人把铜片往地上按,地面突然裂开道缝,缝里涌出些灰色的雾,雾里的铜器都没有形状,像团团未凝固的铜液,液里的野菊纹却异常清晰,像混沌中的锚。
小菊从雾里钻出来,爪子上沾着些灰色的铜尘,尘在它身上凝成些流动的斑纹,纹里的影像在闪烁:有群没有轮廓的铜魂在无界域里游荡,他们手里的铜器在不断变形,却始终保留着野菊纹;有片没有边际的铜海,海里的铜浪在自行铸器,铸出的器没有固定形态,却能发出红泥坳的铜音;最奇特的是个模糊的影子,影子里的野菊纹正在与红泥坳的铜片共振,像在呼唤同类。
“无界域的铜魂快散了,”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无界图谱正在雾化,画着界标的墨迹变成灰色的流,“药书里说无界域的铜魂会随界标的模糊而解体,只有用红泥坳的野菊铜、远天星的星核铜、万域的界域铜融成的‘定界铜’,才能让铜魂保持形态。”她往铜片上撒了把归宗坛的铜屑,铜片的野菊纹突然往雾里延伸,在地上织出个“凝”字,字的笔画里浮出些铜制的界标粒,粒里映着不同界域的铜魂在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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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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