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吞下九地铜屑后,周围突然浮现出九地的铜器虚影,它们往星路的两侧排列,像在夹道欢迎;第二个节点吸收万域声纹后,万域的铜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影界域的铜影在星路上跳着舞,铜鳞兽的鳞片反射出星光,像在给这条路镶边。
快到远天星时,星路突然变得陡峭,路面的铜屑开始脱落,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虚空。货郎的儿子想起老人给的铜杖,把杖往地上一插,杖头的三足鸟立刻展开翅膀,翅膀上的星纹在虚空里织出张网,网上的每个网眼都是红泥坳的铜器,托着他继续往上走。网眼的铜器里传出些细碎的鼓励声,有西晋守坛人的“稳住”,有唐代天工的“别怕”,有未来孩子的“加油”,所有声音都裹着野菊的香。
登上远天星的那一刻,货郎的儿子愣住了。这里的一切都带着红泥坳的影子:铸星人的房子是铜制的,样式和红泥坳的祠堂一模一样;他们铸器的熔炉,炉膛里的火是野菊形状的;最奇的是他们的衣服,袖口都绣着野菊纹,针法和红泥坳的老妇人别无二致。为首的铸星人看到他胸口的胎记,突然跪了下来,身后的铸星人也跟着跪下,齐声说:“红泥坳的根,终于接上了。”
原来这些铸星人,是西晋时位守坛人的后裔。当年那位守坛人带着块野菊铜寻找新的铜脉,误打误撞上了远天星,发现这里的铜能铸出会发光的星,就留在了这里。他们把野菊纹刻在星上,让星的轨迹永远对着红泥坳,盼着有天能有人带着根来,让天上的铜与地上的脉重新相连。
货郎的儿子把星种铜递给铸星人,铜在他们手里立刻长出根须,扎进远天星的土壤里。根须所过之处,天上的铜开始泛出红泥坳的温度,铸出的星不再是冰冷的光,而是带着声纹溪的暖意、共生树的生机、漏忆阁的温柔。有颗刚铸好的星上,竟长出片微型的红泥坳,里面的小人正在铸器,铸出的铜屑往地上飘,像在给红泥坳送天上的礼物。
在远天星住了三七二十一天,货郎的儿子学会了用星铜铸器。他铸的第一颗星是朵野菊形状的,花瓣上嵌着九地的铜屑,花心裹着万域的声纹,最中心是块红泥坳的血壤铜。放飞时,星突然在天上炸开,化成无数小星,每个小星都往红泥坳的方向飞,落在九地、万域的铜器上,留下个会发光的野菊印,像红泥坳在天上盖下的邮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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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那天,铸星人往他包里塞了颗“星核铜”,说这是远天星的根,能让红泥坳的铜器长出往天上的枝。货郎的儿子握着铜核往回走,登星路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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