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人都在重复个动作:把手里的记忆碎片往地心扔,碎片落进微缩核,核就亮分,像在给红泥坳的根充电。
穿工装的老人突然把自己的铜杖插进地心裂缝,杖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变成根针那么细,却依然直挺挺地立着,杖头的三足鸟缩成芝麻大,鸣叫的声浪却震得红泥坳的铜器都在共鸣。“我爹说过,真正的重量不在大小,在魂里的东西。”老人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看这杖,缩成这样,却比原来更能扎进土里,因为它把所有记忆都攥紧了。”
货郎的儿子蹲在缩小的归宗坛旁,看着那些微型铜器在阳光下闪光,突然觉得红泥坳从来没变小过。那些藏在微米级纹路里的故事,那些压在原子里的思念,那些缩在细胞里的铜魂,比任何宏大的传奇都重。他往地心裂缝里扔了块自己刚铸的微型铜,铜上只刻了个“在”字,字小得只有灵魂能看见,却在落地的瞬间,让整个红泥坳的铜器都发出“嗡”的声,像所有记忆在同时回应。
小菊叼着颗微型铜果跑来,果里的影像要用灵魂的眼睛才能看清:红泥坳缩成颗铜制的星,在宇宙里旋转,周围的星系都是九地、万域的铜器,每个星系的中心都有颗同样的星,星上的野菊纹小得超越物理法则,却亮得能照亮整个宇宙。货郎的儿子突然明白,红泥坳的故事从来不在大小里,而在“藏”里——把重的藏进轻的,把大的藏进小的,把永恒的藏进转瞬的,像颗野菊籽,埋在土里时那么小,破土时却能顶开整块岩石。
秋分那天,红泥坳的铜器突然开始变大,变回原来的模样,只是每个铜器的纹路里,都多了些微小的闪光点,像把星星揉进了铜里。孩子们发现,现在用放大镜看任何铜器,都能看到里面藏着个完整的微型红泥坳,微型的自己正在对着外面的世界笑,手里举着块写着“我们在”的微型铜牌。
货郎的儿子在四海铸坊里铸了批“藏忆铜”,铜器表面光洁如镜,只有用显微镜才能看到纹路——那是无数微型故事的集合体。他把铜器送给九地、万域的朋友,说:“红泥坳没变小,只是藏得更深了,想它的时候,就用灵魂看看铜器的纹路,我们直在里面。”
穿工装的老人把那根缩小的铜杖嵌进归宗坛的基座,杖头的三足鸟依然只有芝麻大,却成了红泥坳的心脏,每跳下,九地、万域的铜器就跟着共振次。老人说这是“微缩的永恒”——重要的东西从不需要显眼,像野菊的根,埋在土里那么深,开出的花却能照亮整个红泥坳。
雾散时,货郎的儿子蹲在漏忆阁前,看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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