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泥坳的铜器在轮回中不断新生,每次重生都带着野菊的印记。
“轮回炉的火快灭了,”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轮回图谱正在褪色,画着炉火的墨迹变成灰烬,“药书里说轮回火会随铜忆的残缺而衰减,只有用过去、现在、未来的铜忆结晶和红泥坳的野菊铜融成的‘续忆铜’,才能让炉火永续。”她往轮回铜上撒了把共生树的铜屑,铜上的环突然转动,在地上织出个“环”字,字的笔画里浮出些铜制的轮回粒,粒里映着不同时代的铜器在炉中重生。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轮回坛走,坛上的铜炉正在燃烧,炉里的铜水泛着三色光,里面沉着三个时代的铜忆结晶:西晋守坛人的铜刀碎片、现在货郎儿子的铜盒残片、未来孩子的铜笔断尖……最上层是红泥坳的野菊铜,铜在火中融化,与结晶交融,凝成团旋转的铜液,液里的影像正在循环播放,像部永不停歇的轮回剧。“这是‘三世铜’,”小年用长勺舀起铜液,液珠在空中凝成个莫比乌斯环,“守坛人的手记里写着,不同时代的铜忆融在一起,能让轮回炉的火永续,就像红泥坳的故事永远在循环中新生。”
货郎的儿子握着轮回铜往轮回炉的深处走,炉心藏在轮回坛的地脉尽头,那里有个旋转的铜制星轨,轨上的每个星辰都是块铜忆结晶,最暗的星辰正在熄灭,星里的影像变成空白,像有时代的铜忆正在消失。他把三世铜液浇在星轨上,星辰突然集体发亮,轮回炉的火窜起三丈高,炉里的铜水开始沸腾,过去的铜器碎片在液里重熔,现在的铜忆在液里成形,未来的铜影在液里发芽,像场跨越时空的铸器仪式。
第一个在轮回中重生的是西晋的镇魂碑碎片,碎片在炉里融成块新铜,铜上的野菊纹与现在的镇魂碑完全吻合,只是多了些未来的匠语,像把未来说的话刻进了过去的铜。货郎的儿子往炉里扔了块现在的铜盒碎片,碎片与西晋的铜融合,凝成个带着古今纹路的铜匣,匣里的影像正在循环:西晋的守坛人往匣里放铜忆,现在的人从匣里取故事,未来的孩子往匣里添新忆,像三代人在共用个记忆盒。
往未来的节点去时,轮回炉的炉壁正在变薄,未来的铜影在炉中忽明忽暗,影里的孩子正在学铸器,手里的铜刀却总也刻不出野菊纹,像丢失了关键的记忆。货郎的儿子用轮回铜在炉壁上画了道野菊纹,炉壁立刻变得厚实,未来的铜影里,孩子的铜刀突然流畅起来,刻出的野菊纹与西晋的如出一辙,影里的孩子对着现在的方向微笑,像在说“记着呢”。
当货郎的儿子回到红泥坳时,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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