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天空界域去时,界域门的铜轴正在生锈,门扉开合间发出刺耳的响,那里的铜雨已经变成黑色,雨里的铜器都蒙着层灰。货郎的儿子用界域符在门轴上画了道野菊纹,铜轴立刻泛出金光,黑色的铜雨变成七彩的液,雨里的铜器开始歌唱,歌词是不同界域的匠语混合体,最后都落在“家”这个词上。
当货郎的儿子抵达冰封界域时,这里的界域门已经半封,门里的铜器都冻成冰雕,冰里的铜心停止跳动,只有中心的块铜碑还在发光,碑上的匠语是“盼暖”。他往门里倒了些万融铜液,铜液在冰里蔓延,所过之处,冰雕开始融化,铜心重新跳动,界域里的铜器发出欢快的响,冰里的野菊纹慢慢显形,像红泥坳的暖意终于传到了这里。
返程时,万域海的界域门都已稳固,每个界域的铜器上都长出野菊纹,像红泥坳的印记成了万域共通的符号。路过万域海的中心时,所有界域的铜器突然升空,在海面上拼出个巨大的“合”字,字的笔画里浮出些铜制的星,星里映着红泥坳与万域的铜器在共舞,像所有的界域都成了红泥坳的邻居。
回到红泥坳时,夏至的日光正烈,归宗坛的周围长出圈界域门,每个门里都能看到不同的界域风景:蜘蛛界域的铜丝在织网,天空界域的铜雨在闪光,森林界域的铜叶在歌唱……孩子们往门里扔铜器碎片,碎片会在界域里变成新的铜器,带着红泥坳的野菊纹,回来时则带着界域的特色,像场跨越万域的交换。
穿工装的老人往界域门旁立了块铜碑,碑上刻着万域海的地图,每个界域旁都写着红泥坳的方言:“所有的界域,都是红泥坳的远方亲戚;所有的铜器,都是会说话的介绍信。”他的铜杖往碑上敲了敲,碑里突然传出万域铜器的和声,声里的匠语混合着红泥坳的野菊香,像所有的界域都在红泥坳安了家。
货郎的儿子在四海铸坊里开辟了“万域铜器展”,展柜里的铜器来自不同界域:蜘蛛界域的铜丝织成的野菊挂毯,天空界域的铜雨凝成的星灯,森林界域的铜叶刻成的诗卷……每件展品旁都放着块界域符,符上的野菊纹能让参观者听懂铜器的故事,像在与界域的铜魂对话。
立秋那天,万域的铜使突然齐聚红泥坳,他们带来各自界域的铜器种子,种在归宗坛旁的土里,种子立刻发芽,长出的铜植物都带着野菊纹:蜘蛛界域的铜丝藤缠着野菊枝,天空界域的铜雨草开着野菊花,森林界域的铜叶树结着野菊果……红泥坳的铜树与这些植物缠绕在一起,枝叶往万域海的方向延伸,像在编织张覆盖所有界域的生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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