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铜匠爹年轻时的样子,正背着工具篓往仓里走,篓子里的野菊根用红绳捆得整整齐齐。快到歪脖子树时,七个土包突然冒出白烟,烟里的铜人影子比上次清晰了许多,举锄头的那个手里还提着盏铜灯,灯芯的火苗是金色的,照亮了通往黑洞的石阶。
黑洞里的“哗啦啦”声变成了呜咽,像无数魂在哭。货郎的儿子往洞里扔了把野菊根熬的水,水落在青铜仓的穹顶上,立刻凝成层金霜,霜里浮着些游动的光点,是被安抚的铜魂。穿工装的老人用拐杖敲了敲仓壁,暗格的位置发出“咚”的闷响,比铜镜里标的深了三尺,显然是后来被人动过手脚。
“是守仓人挪了位置,”小年用洛阳铲撬开暗格,里面的假盒子突然炸开,飞出群青铜谷粒,每个谷粒里都藏着片野菊瓣,“他们怕盗墓贼找到真佩,故意把暗格往下移了,还设了‘飞谷阵’,碰错了就会被谷粒钻进皮肉。”他往空中撒了把青铜末,末子在空中连成条金线,金线指引的方向,仓底的噬魂谷正在微微发光,像片倒过来的星空。
噬魂谷的最深处果然有个石盒,盒盖的三足鸟眼睛是用红宝石做的,见了野菊根水立刻亮起红光,盒里铺着层青铜谷粒,镇魂佩就躺在谷粒中间,另一半果然是野菊形状,缺口的位置能看到细密的齿痕,像被什么东西咬过。货郎的儿子刚要伸手去拿,石盒突然震动起来,谷粒里冒出个小小的脑袋,是只青铜色的蜥蜴,尾巴缠着半块玉佩,正是咬痕的另一半。
“是‘守佩蜥’,”穿工装的老人往石盒里扔了块归渊的铜屑,蜥蜴立刻松了尾巴,“西晋守坛人养的灵物,专看守魂佩,上次选矿厂的废水漏进来,它把佩咬成两半才保住了核心。”蜥蜴的尾巴在谷粒里慢慢蠕动,断口处长出新的铜鳞,像在自我修复,两半玉佩在它周围盘旋,慢慢拼合成完整的野菊形状,发出柔和的金光。
金光照亮了聚谷仓的每个角落,七个铜人举着农具跪了下来,老铜匠爹的魂魄从石柱上飘下来,胸口的伤口正在愈合。他接过镇魂佩往仓顶抛,玉佩在空中炸开,变成无数金色的野菊瓣,落在铜魂身上,那些在噬魂谷里挣扎的影子渐渐变得透明,像终于卸下了千年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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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眼在修复,”小年指着仓顶的北斗七星印记,原本模糊的星象正在发亮,“守坛人的血脉拿到镇魂佩,才算真正解了这千年的困局。”他往仓壁的刻字上浇了些野菊酒,“盗仓者,永为谷”的字迹慢慢褪去,变成“守坛人,代代安”,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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