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依附的阵眼,或许这样才能真正结束诅咒。托盘边缘的北斗七星图案开始褪色,银白色的红泥在漩涡中形成个巨大的三足鸟影子,翅膀展开,遮住了整个溶洞的穹顶。
“师父是对的,”小年举起猎枪,对准石台的漩涡,“传承不是守旧,是该结束了。”他扣动扳机,散弹击中漩涡,银白色的红泥突然炸开,像泼洒的银水,溅在雁影上,发出“噗嗤”的响声,无数只雁影在银水中融化,变成灰白色的粉末,像被超度的亡魂。
溶洞的岩壁开始剥落,雁骨帘在银水中慢慢融化,露出后面的通道,通往更深的地下。小年的手臂疤痕突然冷却,代表落雁坡的那颗星彻底消失,像从未存在过。他知道,这处祭坛的阵眼被彻底摧毁了,七星阵已经残缺不全,再也无法困住邪物,但也可能……让邪物失去了依附的媒介。
通道的尽头有个小小的石室,里面摆着个简陋的石棺,棺盖是打开的,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件叠得整齐的破军装,正是老刀穿的那件,口袋里露出半截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所有祭坛,最后在望月坪的位置画了个大大的叉,像个决绝的终点。
石棺的底部刻着行字:“七月初七,望月坪,了却因果。”字迹是老刀的,旁边画着个小小的三足鸟,鸟的嘴里叼着根银链,链尾拴着半块青铜镜,正是破庙里的那半块,“师父要自己完成最后的献祭。”小年的眼眶有些发红,他终于明白,老刀推他走不是为了让他传承,是为了让他活下去,远离这场注定惨烈的终结。
石室的角落里有个铁盒,里面装着块银白色的石头,上面刻着三足鸟和“落雁坡”三个字,背面写着行字:“断云涧的镜,在瀑布下。”字迹是用银水写的,在探照灯光下闪着幽光,像老刀在黑暗中指引方向。
离开溶洞时,芦苇荡的风变得温暖,不再有之前的寒意。小年的手臂疤痕只剩下六颗星,代表落雁坡的那颗彻底消失了,像被从星图上抹去。他知道,七星阵已经被破坏,接下来要做的不是修复,而是找到老刀,阻止他独自献祭——有些因果,该由所有血契之人一起了结。
老榆树上的绳索还在晃动,像老刀临走时留下的信号。小年解下绳索,发现末端绑着块青铜碎片,正是老刀那半块镜子的边角,上面刻着个“刀”字,笔画里嵌着他的血,像个永远的约定。
落雁坡的雁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鸟叫,像新生的雏鸟在歌唱。小年往断云涧的方向走,猎枪里的散弹已经不多,但他的脚步比之前更坚定——他不再是被动的传承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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