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沙哑,“这是祭品,不能带走。”他试图把青铜镜从石像上取下来,却发现镜面已经和石像粘在了一起,像长在了上面,“看来它认主了。”
小年突然感觉后颈的刺痛又回来了,伸手一摸,那些红点组成的花纹更清晰了,像条缠在脖子上的蛇。他对着青铜镜的反光看,花纹的末端延伸到衣领里,消失在胸口的位置,“师父,这花纹……”
老刀的脸色变了变,他解开自己的衣领,后颈同样有花纹,只是更淡些,像刚长出来的。“是‘血契’,”他的声音带着绝望,“沾了祭坛的红泥,又碰了青铜镜的人,都会被打上记号……我们成了新的祭品。”
那天下午,两人在破庙周围挖防御沟,用硫磺粉混合着朱砂撒在沟里,像画了道无形的墙。老刀说这是他师父教的“驱邪阵”,能暂时挡住红泥里的东西。小年在沟边插木桩时,发现土里埋着些白骨,有的手指骨上还套着青铜戒指,戒面刻着三足鸟的符号,与帛书上的一样。
“是以前的守庙人,”老刀用洛阳铲扒开白骨周围的土,“看来他们都没能善终。”他突然在头骨的眼眶里发现些红泥,用手指抠出来,泥里裹着根细小的铜链,与墓里的“锁龙链”是同一种工艺,“他们也被锁着,像祭品一样。”
傍晚时分,山坳里传来阵阵钟声,不是寺庙的钟声,倒像某种金属摩擦的“哐当”声,从红泥地深处传来,震得人耳膜发疼。老刀说这是“镇魂钟”,西晋的祭坛常用,钟声一响,说明地下的东西开始躁动,要出来觅食了。
两人躲在破庙里,看着夕阳将红泥地染成血红色。青铜镜在神龛上泛着越来越亮的光,镜面的黑影里,那个满身红泥的轮廓又出现了,这次它手里拿着的不是托盘,而是根铜链,链尾拴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破旧的中山装——是1950年代的款式,像极了小年在老照片上见过的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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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示警,”老刀的声音发颤,“它在说,下一个就是我们。”他突然想起那些竹简上的话,“每三十年一换,换的不是镜子,是人……守庙人老了,就换新人,我们闯进祭坛,刚好成了新的人选。”
夜幕降临时,破庙外的红泥地开始冒泡泡,像水开了一样,每个泡泡炸开时,都飞出些灰白色的丝状物,在夜色中像萤火虫一样飘动。小年的手电照向泡泡群,发现每个泡泡里都裹着个细小的人影,像未成形的胎儿,在红泥里翻滚。
“是‘泥胎’,”老刀的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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