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这是给新枝的营养餐,”老人拍着手上的泥土,“得让它知道,有人在盼着它长得更壮。”
砚之看着那三根新枝在风中舒展,看着银铃在枝桠间舞蹈,看着孩子们的画纸在暮色里轻轻摆动,突然明白,静远堂的腊梅从来不是一株普通的植物——它是个容器,装着漠河的雪、海南的浪、城市的风、乡村的雨;它是条线索,牵着各地的泥土、读者的红绳、孩子们的画纸;它更是个象征,证明美好的牵挂从来不会被距离阻隔,像红绳缠着新枝,贝壳缠着根须,各地的泥土融成一团,在时光里慢慢长成最动人的模样。
夜里,砚之躺在床上,听见银铃在风里轻轻作响,像祖父在远处说“好孩子”。她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新枝会抽出更多的桠,银铃会摇响更远的牵挂,“种子计划”的腊梅会在全国各地扎根开花,而她和老人,会守着这院里的草木,守着这株托着各地祝福的新苗,看腊梅如何从三根新枝,长成枝繁叶茂的树,看那些看似散落的时光碎片,如何在思念里拼出越来越大的圆,温暖每个平凡的清晨与黄昏。
葡萄藤的新叶已经爬满了花架,在月光里轻轻摇曳,像在为新枝的生长打着节拍。砚之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那三根伸向天空的新枝,看似柔弱,却在满是各地泥土的盆里扎着深根,等着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把所有的牵挂都长成触手可及的风景。她的钢笔在纸上轻轻跳动,写下:“静远堂的红绳,一头系着过去的故事,一头牵着未来的期待。”写完这句话,砚之抬头望向窗外,看见新枝上的银铃在月光里轻轻点头,像在说“是的,我们都在长”。
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四百八十天的时候,芒种刚过,新苗的三根新枝已经长到半尺长,枝桠间又抽出了七片新叶,深绿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像涂了层蜡。她蹲在花架前测量枝长时,发现最粗壮的那根枝桠上冒出个绿豆大的凸起,褐色的,裹着层薄皮,像谁在枝桠上粘了颗小石子。“这是要长花苞了,”老人背着竹篓从后山回来,篓里装着刚采的金银花,白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比去年的桂花早了整整十天,看来是被各地的好消息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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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把软尺往石桌上一放,金属的刻度在阳光下闪着光,像给新苗的成长刻了道记号。她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话:“植物的花苞是场沉默的宣言,它们在枝桠上积蓄力量,像把要说的话都憋成了圆鼓鼓的期待。”正出神时,老人把金银花往竹篮里一倒,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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