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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看着荷叶棚在风中轻轻摇晃,突然想起昨天整理祖父的书稿时,发现夹在里面的张荷叶书签,上面用铅笔写着:“腊梅新叶最怕骤雨,得像护着孩子似的,提前把伞撑开。”字迹的边缘有圈淡淡的水渍,想必是当年的雨水溅的,像给文字盖了个湿润的印章。
中午,老木匠送来个新做的陶盆,盆身上刻着片荷叶,叶脉里还留着淡淡的香——是用去年的荷叶煮水浸过的,说“这样盆里的土会带着清苦,苗长得才精神”。“我爹说这叫‘草木亲’,”老木匠用砂纸打磨着盆沿,“当年他给阿婉姑娘做花盆,也是这么浸的,说‘盆跟苗得认亲,不然长不牢’。”
砚之帮着老人给新苗换盆,发现旧盆的土壤里缠着根红绳,是从去年的锦囊上脱落的,在土里泡得发胀,像条舍不得离开的记忆。“这是植物在留念想,”老人把红绳缠在新陶盆的盆沿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让它跟着苗一起长,也算给旧物找个新家。”
下午,砚之在“种子计划”的说明卡上写下:“植物的记忆藏在根须里,人的牵挂缠在线绳中,那些看似微小的陪伴,其实都是时光埋下的伏笔。”她写这句话时,花架上的荷叶棚突然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阳光漏下来照在新苗上,叶片的绒毛在光里闪着银亮的光,像在为文字镀上金边。
傍晚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头像被泼了墨,风里带着潮湿的土腥气——是要下雷阵雨了。老人和砚之忙着加固荷叶棚,孩子们也跑来帮忙,有的扶着竹架,有的往荷叶上压石块,小小的身影在风里跑来跑去,像群守护宝藏的小卫兵。
“快躲进屋里!”老人把最后块石头压在荷叶上时,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砸在荷叶上噼啪作响,像无数只小手在鼓掌。砚之拉着孩子们跑进东厢房,从窗缝里往外看——荷叶棚被雨水打得深深凹陷,却始终没有垮掉,新苗在棚下安然无恙,叶片在雨雾里泛着油亮的光,像洗过澡的孩子,精神得很。
雨停时,夕阳把院子染成了金红色,荷叶棚上的水珠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响,像串断了线的珍珠。新苗的叶片上挂着水珠,在晚霞里闪着七彩的光,像撒了把碎钻。老人蹲下去检查荷叶棚,发现最中间的那片荷叶已经被打烂了,烂叶下的新苗却完好无损,叶尖还新抽出半寸嫩芽,像在说“这点风雨算什么”。
“这就是守护的意思,”老人把烂叶捡起来埋进土里,动作轻得像在安葬位功臣,“总得有东西牺牲,才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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