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夏天的爽利都盛在了碗里。念安给张起灵挑出鱼刺,阳阳则把蛋挞上的焦糖刮下来——他知道吴畏牙口不好,怕粘牙。
“葡萄冰的方子改好了,”念安舔着嘴角的糖霜,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葡萄,“我把您说的‘井水冻’改成了液氮速冻,三分钟就能成冰,阳阳说下次带队员去沙漠集训,就用这法子做降温冰袋——比专业装备还管用,成本才三毛。”
阳阳笑着补充:“我让他们把‘守稳’编成rap,训练时戴着耳机听,念安说这叫‘传统与潮流的量子纠缠’,比教练的哨子提神。”
下午,众人围着石灶做葡萄酱。念安戴着手套挤葡萄籽,紫色的汁液染了满手,像戴了副天然的镯子;阳阳则在旁边熬糖浆,用温度计盯着火候,说“科学熬酱,误差不超过五秒”;小队员们举着漏斗接汁,漏斗口堵了就用嘴吸,吸得满脸紫,像群刚偷吃完葡萄的小狐狸。
张起灵坐在竹椅上,用棉布擦着那把老竹剪。剪刃上的缺口是当年剪青铜门藤蔓时崩的,现在磨得发亮,却依然能精准地剪下最饱满的葡萄串。吴畏凑过去看,发现剪柄上刻着个极小的“邪”字,是很多年前他醉酒时用钉子划的,那时他们以为日子会永远停在探险的路上。
“您这手准头,”阳阳舀着葡萄酱,眼里的敬佩比当年更深,“我带的队员里最有天赋的那个,练了八年也赶不上——他总说‘师爷的剪刀像长了眼睛,咱们的手像借的’。”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擦好的竹剪递给阳阳,剪尖还沾着片葡萄叶,像枚绿色的勋章。
傍晚的雷阵雨来得急,葡萄叶被打得噼啪响,凉棚下却热闹得很。小队员们挤在石灶边唱rap,念安和阳阳在整理非洲带回的照片,吴邪举着摄像机拍雨珠顺着葡萄藤滚落的样子,说“这是老天爷给纪录片加的特效”。
吴畏靠在张起灵肩上,听着雨声混着歌声,看他在竹简上画葡萄。笔尖的墨在竹片上晕开,藤蔓的线条缠缠绕绕,果实却圆得规矩,像群听话的孩子,紧紧挨着不吵闹。
“明天,”吴畏轻声说,“把念安的葡萄醋装在陶罐里,埋在葡萄架下,明年开封时,非洲的队员该回来了——让他们尝尝‘时光的味道’。”
“好。”张起灵点头,目光落在雨帘后的麦田,新麦已经泛黄,在雨中低着头,像群谦虚的胜者。
“再教小队员们编葡萄藤手环,”吴畏继续说,“用最韧的卷须,打三个结,代表‘守、稳、进’——让他们知道,藤缠得再紧,也得给树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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