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眇眇忽忽

睡前，叶绍远接了一个电话。他是跪着接的，那时刚给江重意的私处涂完药膏。

江重意看他拉上推门，然后转身看她。

她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回来，裹了一件衣服出到阳台。抽出一支香烟，踮脚举手，将烟嘴凑近叶绍远。

今晚的风七零八落，把树上的小白花瓣吹到阳台上，一阵后又吹走。打火机冒出的火焰差点吹上了江重意的手，江重意眼尖，手往外躲了躲，见烟头有了火花，缩回双手。

江重意立在一边。她没有抽烟，双手在身前，握着烟盒和打火机，仰头看着叶绍远。

托了叶绍远的福气，她现在不必忧虑，不再过拥挤的生活。

叶绍远喜欢什么？江重意一时想不出来。他总是微笑，鲜少畅怀大笑。每一次的幅度相差无几，至少江重意辨不出高矮。在她的记忆里，叁年过来，叶绍远客客气气地笑过，不悦的轻嗤一声后笑，满意地笑着点点头，有时候笑得眉眼跟着弯，但是单看嘴，嘴角勾起的幅度都不大。

网络上和传闻里的男人还喜欢性感的风情的容易感到羞耻的女人。

不过……叶绍远也会是那种男人吗？

忽地，叶绍远转向她，夹着香烟，把烟嘴递向她。

叶绍远缩回手，让香烟在两指间燃尽。

叶绍远笑道：“可是风不会得肺癌。”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风，你抽烟会得肺癌的。”

叶绍远戏谑道：“要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