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意习惯性把玩戒指。
后来戴上婚戒,起初也不停地摸转,戒指的位置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动,到现在一般时候想不起来戴了戒指,只闲来无事时习惯性地摸上去。
得到了江重意的肯定,依旧不可思议,上下打量江重意,最后重点聚焦于江重意的面庞上。半点青涩,半点沉稳,但嘴角缀笑,回答坦荡。
江重意笑着说,那她明天也要补上酒席的礼物,请吃一顿饭。
叶绍远好奇道:“怎么当时不请你室友来,学生和社会人士的身份差别有那么大吗?”
婚礼现场,女方的亲戚围了叁桌。叶绍远和江重意过去敬酒时,他们憨笑着祝福,祝福他们像巴金和萧珊、钱谦益和柳如是那般相濡以沫,但望着叶绍远的眼神里透着探究和畏惧,鄙夷和羡慕;对着江重意,尾音轻佻,眼神打趣,整个人不禁轻松,腰不自禁扳直了点。那一刻,叶绍远理解了江重意提到家里人时候的抗拒。
叶绍远说:“不请他们是对的。”
还好他是江重意的丈夫。
江重意说:“我的戒指都旧了。”
“在光下当然亮了。”江重意不满意答案,抽回手,折了话题,“妈带着小宝在院子里玩。爸让你去书房,和你讲两句话。”
江重意想了想,说:“卧室吧,我去看一会儿电视,再躺一会儿。”
他们在卧室门口分别。
父母和江重意之间的相处还是不自然,多是因为年纪,他们和江重意之间相差的年纪,他和江重意之间相差的年纪。虽然看着年轻个十几岁,但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