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虚构的真相

简单吃了早餐，叶绍远擦了嘴，对着正喝牛奶的叶夏云说：“小宝。”

“爸爸今天不能送你上学了，我要去外地，和幼儿园不顺路。”

“对，小意妈妈送你。爸爸先走了。”叶绍远起身，柔声对江重意说，“我走了，晚上也许八点多回来。”

叶绍远大步走上车，扬长而去。

这时候，风铃响了。

男人穿一件深蓝色的g9夹克，一条黑色牛仔裤，耳上夹一支香烟，靠近前台。

“好。”

江重意笑得僵了，受着男人的打量，心里蹿起火星。

男人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的一张证件照，一撩眼皮，转移到江重意的脸上。

直勾勾地盯视叁秒后，男人问：“你叫江重意吗？”

想到此，江重意想要应是，可总记着他频繁看手机确认的动作，心虚但不自禁瞟了一眼，飞快地。

江重意噤声，谨慎地看着男人，思索起往昔，但如何也没有印象。指尖的温度降了一点。

“你父母家的邻居，楼下的。我们撞见过几次，不过你不看我，所以你不眼熟我。我不喝东西，找你有事情想问。”男人伸长脖子看看工作台，以及敞着门的休息间，“快下班了吗？要不我等你下班？”

男人好像有料到，不以为意地补充道：“谈谈你的哥哥——江奇禄的死亡真相。”

江重意撩起眼睑，转动眼球看他，问：“你是警察吗？”

男人捏住证件，仿佛江重意一说要，他就立刻抽出、展开。

她转身进入休息间，不多时出来，脱了工作服，穿上了厚实的外套。她绕出前台。

江重意默默跟在后面。

江重意踏上最后一阶楼梯，走了两步，转身，与男人面对面。

夹克的肩膀部分更蓝了，下半部分沉入幽暗，到脚面，又有星点的反光。

“所以，”男人斩钉截铁，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道，“你心里有鬼。”

江重意一顿，浅浅笑起，皱起单边眉毛，略有疑惑。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一眨不眨，说：“但是，你不能原路返回，因为你的房门理应是从外面被锁上的，哪怕有人从外面转动钥匙，你在里面听声转动门锁，声音、动静都是不一样的。很快，你想到了阳台。你的房间在洗衣间的隔壁，两个房间都有阳台。我看过，你家的阳台没有封闭。所以你没有立刻躲进房间，而是先去目测了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确认后，再在外面用钥匙锁了门，从洗衣间的阳台跳回了你的卧室。高空跳跃，这在别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没有被怀疑。但对于你来说，死也好，解脱了；不死，就是一条鲜亮的生路。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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