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果又是什么东西?
这怎么听起来还怪好吃的。
莫名便联想到了“巧果”的许大制作无意识地咂了咂嘴。
身边的龚舟像是吓到了她们会把独果想成吃的一般,变戏法似的扒拉出只两头尖尖的木质小柱,摆到许意迟等人眼前晃了晃。
“这个就叫‘独果’。”龚舟弯眼笑笑,“是我们用来规整壶上孔洞的小工具,不是吃的,不能吃哈。”
“独果这东西,在《宜兴瓷壶记》里被形容为是‘钗之股’——小许同志,你们看它像不像你们姑娘家平日簪头发用的小钗子腿?”
“尖尖的,是挺像。”不但被人点了名号,还被一把戳穿了吃货心思的许大制作呲牙讪笑,“就是这个是单股的,个头还比钗子短些。”
“那毕竟它只是长得像……又不是真钗子嘛!”龚舟神色不变,慢悠悠修整好了那一排排的出水口,就手往快干透了的滋泥里面填了点水,拌了拌。
“装壶嘴,还是切面处要涂好滋泥——然后装配壶把。”
“诶?直接就装配壶把了。”白妙妙懵懂挠头,“龚舟老师,我们不管壶嘴处还没刮平的滋泥了吗?”
“要管的,但不是现在管。”龚舟眯着眼睛,脾气是惯来的那派和蔼慈善,“趁着滋泥还没干透,咱们得先把壶把一起装上——这样万一有哪歪了点斜了点,还能及时调整。”
“装壶把的时候得借用个尺子了——咱们得让壶嘴和壶把的中心,以及壶口的圆心三位共线……要将壶把装得上下垂直,不能有丝毫歪斜。”
“这样壶嘴和壶把都装好了,我们再来修整这些滋泥——这是个极为消耗耐心的大工程,得一点一点来,动作要仔细,急不得,也不能毛躁。”
“慢慢修……出不了线条、缺肉的地方再适当补一些滋泥……一定要给它都修匀了,看起来浑然一体,要适配,合宜,让人怎么瞅都舒服。”
“诶,好了,这就好了。”修好了壶嘴的龚舟放下手中的勒只砑只,“你们都来瞅一眼,瞅完了我接着修壶把。”
众人闻声而动,许意迟看到有几位学徒这会甚至已咔咔掏了纸笔。
看来平日还能让龚舟前辈亲自从头到尾制一把紫砂壶的机会是真不怎么多了……这么一想,她们这还真挺荣幸。
“修壶把连接处滋泥的手法和壶嘴一致,这里我就不赘述了,你们只管注意看着动作就好。”龚舟心平气和,一到不需要他动嘴的地方,他那手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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