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我继续跟你说。”损过小姑娘一顿的杨雁安摆手,“这些愿意买入相关工具材料,且试着学习和制作绒花的人,就可以被视为是潜在的、未来可能会传承非遗绒花工艺的优良种子了。”
“后续的发展过程跟前头类似,许多人在买入工具并尝试制作过几次绒花便会浅尝辄止,自此满足于当前的技术水平,或是觉得绒花实在不太适合自己,转而去研究别的工艺——比方我们之前提到过的缠花、热缩,近两年兴起的掐丝珐琅,或是与配饰无关的其他玩意儿——只有为数不多的一小撮人会选择继续深造。”
“研究明白较为传统的绒花制作工艺后,接下来他们约莫会有两种截然不同但又毫不矛盾,孰先孰后都没什么问题的深造方向——其一是朝着真正能承袭好绒花技艺的、正规且专业的方向靠拢,寻找相关非遗传承人进行更系统、深入的学习。”
“其二,则是向着改良和技术、题材创新的方向进行自主探索与研究,这个方向上的产物未必足够专业,但却足够新奇有趣,能吸引到更多人了解并对绒花工艺产生兴趣,从而和以上几条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套完整且良性的文化传播循环。”
“这样……”许意迟若有所思,少顷拧哒着身子又往茶几那边凑了凑,“那那那,前辈,您说那个改良和创新产物本身未必足够专业的话……那这些产物,及制作出了这些绒花的手工艺人,他们还能被视为绒花技艺传承中的一部分吗?”
“还有还有,按照您这个说法的话——这么多人经过一层一层的自然筛选与淘汰挑拣下来,最后被剩下的、真正能成为正儿八经非遗传承者的人会不会太少了呀?”
“不会的,小许,你这里有个很明显的思维误区。”杨雁安摇头,“那就是,人一生的兴趣爱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起初瞧着不喜欢的东西,没准后来的哪一天就突然喜欢了;开始看着没兴趣去仔细了解的技艺,也说不定某一日就会变成自己赖以安身谋生的手艺。”
“小许,这里我还是拿‘绒花’这个刚给你讲透了的东西举例。”
“华夏目前共有十四亿人口,而网民规格则达到了10.92亿,占比近乎达到了八成。”话至此处,小萝莉语调微顿,“我们假定这八成的华夏人里,约莫有一半的人曾在网上冲浪或追剧的时间,刷到过有关‘绒花’的消息,知道了华夏拥有‘绒花’这么一项非遗。”
“那么到这里,单‘绒花’一词的传播率,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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