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爬墙,简直要了林湘的老命。
无奈命和翻墙只能选一个,林湘硬着头皮,吭哧吭哧爬了半天,等总算坐上墙头的时候,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吁吁急喘,她连脑门上的汗都懒得擦了,任它一滴滴顺着脖颈流进衣襟。
林湘心累仰头看天。
“回来了?”
果然,下一刻,刘老一拍扶手,眉毛高扬,低声怒喝:“小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她这副反应,刘闲山更生气了。“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戏班多阴私,平日少看少说,不许你管闲事?!”怒上心头,话没说两句,刘闲山反倒咳了起来。
“咳咳…小湘,我说你什么好哇。今日嘱咐了你多少句,你就能当真不往心中听……”呷下送到嘴边的茶水,平了平心气儿,刘闲山继续道:
“你呀你,你怎么就不肯为自己想一想?”扶盏的手颤抖,刘闲山恨恨数落这个小辈。
思及此处,她语气悲慨:“若被凌大人查出今日之事,牵连旁人不提,你就当真舍得这些时日的心力落空,再见不着你父亲的戏目上演那一日?”
“您说的我都知道,也都想过……”将茶盏放回桌上,仍缓缓给她顺气,林湘道:“刘老,我只是……”
为什么非要去救明月,为什么执意孤身犯险,其中种种关窍,林湘不愿细想,林湘没法面对。
东天破开一线白光后,很快,太阳升起来,映得地平线橘红一片。
——有心行善善不赏,无心为恶恶不罚。
清晨,用罢早食,林湘向刘老道别。
目光在林湘辫得齐整的长辫上停留半晌,想到这几日她自己盘出的简单发髻,刘闲山平素沉凝的声音难得软和些许,“小湘,我给你梳个头再走罢?”
摇摇头,林湘拨一下自己的辫子,强作欢颜:“不用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回程路上,林湘找一家医馆补上了避孕措施。许是药方的问题,回去喝了药后,她便困意上涌、倒头大睡。
想到这两日传得走了样的流言,寻书心中叁分的担心也酿成了八分。
哪想元宵抬手比划半天,固执地非要同她一起。
她彻底慌了。
寻书只见他借力在墙上一蹬,脚上连攀数下,如兔起鹘落,眨眼之间,便轻盈跃上了院墙,身法之流畅利落,活像飞檐走壁取人财物的多年惯偷。
顾不得责怪元宵的不当举止,寻书直直奔向林湘姐居住的寝屋。
她应该是病了,整张脸都烧着不自然的红晕,许是觉得热,床榻上的薄被被她蹬掉了一半,身上的外衣也扯散了领襟,露出白嫩嫩一只肩膀,和锁骨下的大片春光。
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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