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又招工

二人走后，寻书纠结了半天，林湘姐久违地春风满面，她却担心极了对方快乐的原因，终于问了出口：

林湘哭笑不得。

生平头一次被人怀疑性取向的林湘连忙解释，生怕语气不够坚决：“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嘛，我就是开个玩笑，一点也不喜欢她！”

几年之前，还在林家的时候，和寻书同居一室的丫鬟神神秘秘告诉她：五小姐和她的丫鬟拉拉扯扯、关系不清的。还让寻书保密，不要告诉旁人。头一次听说这种事的寻书将信将疑，没成想，过了几天，一大堆下人连同事件中心的那丫鬟都从林家消失了，而五小姐也一直没碰过男人。寻书这才敢相信，五小姐真的有磨镜之好。

虚惊一场，寻书展开眉头，暗暗决定，要开始替林湘姐操心娶夫的事了。

脚边放着糨糊，她摁住告示，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词调整纸张边角，想让宽边和墙面保持平行，贴得更漂亮些。

“哦，好的。”听从这道熟悉的声音指挥，林湘轻压指腹，涂了糨糊的纸张牢牢黏在了墙上。等全贴好了，她才转过身，柳大夫站在几步之外，头上带着帷帽，右手提着药箱，显然是刚出诊归来。

左手搭在帽檐边，撩起帷帽坠着的白色皂纱，视线毫无遮碍地与林湘直视，看着这张久违的脸庞，柳砚青目光微闪，问道：“林老板今日也出门了？”

只是，身形还清瘦了些，还要再养一养。余光扫向缠枝花绉巾勾出的纤细腰肢，他想。

“嗯，我下午去城东的会馆听了戏。”林湘笑靥明媚，同柳砚青细细分享了她今天的经历。

也不怪林湘，这世上再没有比柳砚青更好的聆听者，特别是当他主动想要去聆听的时候，那双平和而专注的眼眸往你身上一看，再配以恰到好处的询问，试问，谁能不升起倾诉的心思呢？

尽管，明月不像看起来那么美好，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很美好啊。

“喜欢啊，他戏唱得很不错。”面前的姑娘毫不犹豫点头，目中是不掺杂质的欣赏。柳砚青注意到，她右手微微动了一下，无意识做出了个捏笔的姿势。

——但是，再喜欢也罢，林湘决计不会画那个伶人。

打住外逸的思绪，柳砚青将注意力集中回女孩的脸上，没在对方的喜好上多闲聊，他转开话题，劝道：

“招到人后……那时再说吧。”林湘自然没注意到他隐藏下的重点。笑容登时勉强了许多，心事重重将这份提议含混过去，她又站了一会儿，不久告辞回书店去了。

林湘主动疏远他的这些时日，柳砚青几乎没有同她聊天的机会，就连她的病况——也是那个叫辛茗的少年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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