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支到街对角买冰食,自己则和冯文瑜留守原地。
“你拜托她帮忙,她也会帮的。”林湘把自家的小孩支走,不是为了和冯文瑜讨论这些,因此,没在林淮这个话题上久聊,她直接问:“冯叁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同班主说了什么?”
猜猜猜猜个鬼,丫的谜语人就该滚出哥谭。心气烦躁,仗着林淮不在现场,林湘难得开启怼人模式:
林湘平时很少和人呛声,她对很多事都并无所谓,懒得与人相争。若不是最近压抑得紧了,弄得她直有些心理阴暗,像这种当街威胁别人、一言不合告家长的操作,她是断然做不出的。
“林淮告诉我,令堂有意与皇室攀亲,故而冯小姐直到现在,家中连个暖床的小厮都无?”
哪个女郎像她这么惨,十八九岁还没近过男色?好色有错吗?私养小倌有错吗?!
“阿淮
才怪。
正午的太阳热意惊人,林湘身子骨尚且虚弱,受不得毒日头,倚靠着砖墙,整个人缩在阴影下,她掏出手绢,擦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好整以暇开口:“冯小姐,你慢慢想,不急的,反正八妹还没回来。”
“那时候,我对班主说,她已从林家搬了出去,身上有几个钱财,又分不出戏的好坏,这戏本但接无妨,拿来给业务不精的小管事练手最好,哪怕捞些银两,辞了这出戏也可,后果我担着。”
林湘在心里呵呵呵。
“不是。”
林淮端着瓷碗回来时,见到的是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互相不搭理甚至离得八步远的两人。
冯文瑜不答,只是冲林淮伸手,示意对方把碗给她。
“你不是不吃路边摊么?”冯文瑜奇道。
这家伙是谁她不认识,请把她熟悉的那个挑剔得不行的林淮还给她。什么都莫得喝的冯文瑜仰头望天,开始怀疑人生。
“您怎么来了?”林湘忙迎了上去,道:“按理该是我去找您的。”
果然,刘老和陈拂衣是旧相识。
没想到,真的这般巧。
“新了好哇……”语气唏嘘,刘闲山道:“戏本我已经看完了,诉衷情这个名字,不像是你父亲起的。”
惜流芳,诉衷情,想到上一世的诗词,身为取名废的林湘便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除了自惜自伤、自诉自听以外,哪能指望旁人动容呢?
“你父亲……他走了多久?”
缄默。
所幸店里备了凉茶,提壶倒了一杯,她递到刘老手里,等对方伤怀完毕。
“拂衣是个喜欢戏的孩子,每次写了戏本,都会请我过目,我们……算是以笔墨论交。难得听见故交的消息,我一时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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