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切都太过熟悉,就像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在她眼前哭泣的姑娘,从寻书变成了林淮。
妈的,她要和林沅同归于尽!
或许是落水时伤了嗓子,林湘说不出话来,喉咙里浑似吞了刀子。无力的眨了下眼睛,她直挺挺地躺尸,瞪着床上的罗帐发呆。
一道雍容清亮又疲倦愧疚的女音唤她。
床边还坐着林携玉,只有林携玉。
她好。万幸没丢了命,她当然很好。将头又转回去,她闭上了眼,压住喉咙里不友善的冷笑声。
叹了一口气,林携玉看着并不动容、甚至满脸漠然的七女,颓唐道:“你放心。”
不久前发生的事这会儿还历历在目。
弑亲、畜牲……
纵然和小七不甚亲近,可到底是她亲生骨肉,焉能不疼?林携玉五味杂陈,气得发抖,抽出鞭子质问此事是否为真,沅儿并不辩驳,或许是顾及
“她或许知道我的事,故此一试。”
兜头一盆冷水,浇得林携玉滔天怒意只剩火星。
然而,惊魂未定的眼神和沅儿漠然出神的眸子对上,林携玉心中几多痛惜:“饶是如此,林沅,她也是你的妹子!”
“日后不会了。”
当年他父亲也是这样吗?
小七不答话,林携玉正颓丧出神,不知多久,总算等到一句低哑的回应——
“你说。”林携玉放柔了语气。无论什么,她都会补偿小七。
不过半天时日,她看起来消沉了许多,一双精明的凤目新添几多沧桑。
是了,这种时候,作为普通人,她总归是盼着有一个人替她主持公道的。
蓄意杀人,只罚一顿鞭子?林携玉甚至言辞吞吐到连林沅受了几鞭都不明说。
为“林湘”觉得悲哀,她再没有了顾及。
“父亲给我留了一份戏稿,那是……他的遗物。”只数十个字,她的声带便痛得厉害,亲身体会了一把小美人鱼声声如履刀尖的滋味
“我要把它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