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询问:“不若我请客,柳大夫,咱们几个一起去吃一顿?”
反正遇事不决,请对方吃饭准不会错。
“随意,你和寻书姑娘决定就好,我不挑食。”柳砚青没有推拒,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情况下,他很少拒绝旁人。
为了避免柳大夫被人说嫌话,林湘当然不能只请他一个。两女叁男四个人在食坊大快朵颐一番,出来时,弯月已经爬上了东天。
得知柳大夫身是独居,和两个年近五十的药工并不同路,又见天色已晚,林湘便陪着他同行,反正顺路,不浪费时间。
莲花纹样的提灯破开夜间的薄雾,一路上,她和柳大夫都没说话,夜风徐徐地吹着,弦月下万籁俱静,只剩草丛中起伏的虫鸣与鞋底和青石板相碰的声响。
如果她手上拿着的是江湖人士的剧本,那此刻,她应该屏住呼吸,隐藏脚步,悄悄地靠近任务目标,接着按e刺杀,最后千里不留行,远遁他处。
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现实,林湘心里那点刺客梦幻灭了,踢飞一颗挡路的小石子,二人的脚步声又从重迭变回紊乱。
林湘的家世、性格、年岁,下意识的小动作、面上常挂着的表情、近期去过的场所、吃晚饭时的喜恶、初夏习习的晚风、月夜虫鸟的低鸣……关于小姑娘的所有信息在脑中如织网交错排列,剔除了错误的推论、摈弃掉不可能的结果,柳砚青想了很多很多,却依旧猜不透对方为何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她的幼稚游戏。
她是一道看似有解的谜题。
生活需要一点变数,如同平静的旷野,偶尔也需要一阵清风。
前天某位小可爱问换招牌这个剧情能不能调后的时候,我思考了一通,然后惊讶地发现,哇塞这个我当时随便想到的情节居然对文章有那么深刻的影响!不换招牌,亲眼见柳大夫写字湘湘就不会画画,更不会有见画、回林家、见林沅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所以说不列大纲居然还有好处(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