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上辈子她也不希望别人认为她吃得多。她刚刚的发言有点像拐弯抹角的骂人。
“倒是姐姐,每次只吃一个饼,会不会不够?”不一会儿,徐语问她,眼神关切,声线如蜜,听得林湘直起鸡皮疙瘩。她对“姐姐”这种称呼向来接受无能,上辈子她妹每次这么叫她,都是找她要钱的前奏。每次听到,支付宝少则几百多则上千。
对方似乎依然不大高兴,圆圆的猫眼半阖着,脸微偏过去,她给钱的时候也只是伸手,就是不正眼瞧她。林湘懒得深究,对这个总是气呼呼的小哥,她虽然不讨厌,却也喜欢不到哪儿去,毕竟,谁愿意贴着一个总对你说话带刺儿的人嘘寒问暖,她丫的又不是抖。
待林湘走了,辛茗步至男孩面前,抬手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带着半分未消的怒意和九分的恨铁不成钢:“怎么样?就为了和她说两句话,鞋样子也不买了来吃饭,值吗?”
不像气冲冲的好友,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徐语心中一朵朵绽开喜悦的小花,顾忌周围其他食客,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当然值。阿茗,你要是生在我家,你就知道了。”
辛茗无话可讲了,他知道徐语说得有理。像他们这种人,一辈子求的,除了一个好妻主,还能是什么呢。可是,他也清楚,那女人不是徐语能抓得住的。
一个是天上的月亮,是帝京达官贵人才能出入的气派食坊,而另一个呢,只是地上的草芥,是街头巷尾最常见不过的食摊。
旁观者清,辛茗看得真切,林湘那女子并不在意在她面前努力表现的徐语,和他交流时的态度敷衍得紧,就像她不在意那个放凉后又煎了一次的酥饼一样,只
徐语只是急病乱投医,太想给自己找个好的归宿了,所以,哪怕希望渺茫,他也宁愿孤注一掷。
作为朋友,小语觉得争一把,他表态不支持可以,总不能扯后腿断他的希望。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少没正经。”辛茗一把推开他,又给他拿来些一些吃食,这才开始收拾林湘的碗筷。
“阿茗,你父亲是不是又病了?”
“那就好。”没了林湘在场,徐语不再小口吞咽,叁两下利索地解决了早点,他擦了擦嘴,道:“快收摊了吧,我帮你把东西弄回去。”
“你怎么样?有想嫁的人吗?”路上徐语问他。
觅得一如意妻主。这个念头他小时候想过,前两年母亲撒手人寰时想过,现在却不在意了。
他一走,这个家就散了。
“你总这样不开窍。”徐语撇撇嘴,关心地絮絮叨叨:“阿茗,你就小我两个月,十五岁生辰也近了,别总惦记着这个早点摊,该去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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