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洒进窗格,林湘被曦光唤醒,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
“早。”
她寡言的客人并不说话,脚步微滞对她颔首,随后在低矮的竹凳上落座,等着一会儿生灶火。
不过林湘懒得问。
“对了,昨晚包扎,你右肩的刀口有挣裂的迹象,没有必要就少动右手。”瞥见他右手添火,林湘忍不住告诫,话一落地就后悔了。
这是人吗分明是男主,头顶光环的类人生物。
不想在脑海中浮现林沅的脸,林湘摒弃杂念专心打蛋。
热气腾腾的白烟轻笼在一个个食摊上,风吹时弥散一阵阵油香与菜香。各式各样衣着打扮的客人汇聚在此,构成一个吆喝声与闲谈声起伏交错的热闹早晨。
看来她今天的确起得很早。
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她从人群中穿过,向书舍走去,没有发现那道注视着自己身影的目光。
“……哦!好。”辛茗收回心神麻利地招揽客人。
明明很想吃点儿什么,为何不停下来呢?
林湘走到她再熟悉不过的街道。
她走到药铺旁,曦光明朗而温柔,却没有穿过门堂,照见那个总是坐在堂中为人诊病的医者。
没有人再隔着门扉,笑着和她问好。
柳大夫离开了这里。
得知他心意的第二天,再见面时,柳大夫这样说。
“我不想让你再伤心。”
“不想让我伤心……”柳大夫低声重复她的话,忽然,他抬袖,萦着草药味儿的手掌覆住了她的。
干燥有力的指节烙铁一样滚烫。
柳砚青叹一口气。
他收手,衣袖垂落,重新将烧伤遮掩至她看不见的地方,“我也好,明月也好,亦或是元宵,一花结一果,最后总会有人伤心。”
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明晰小湘对自己无情的事实。
林湘不语,只是拉过他两只苍青色的衣袖,轻轻地掀开,凝视着他被火舌吻过的手指。
“我带了药来。”
温柔滋生了妄想,而妄想一次次积累成无尽的占有欲。
尽管清楚是不该做的事,林湘还是做了。
柳大夫的手原本是很好看的,指节修长,骨肉匀称,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看着像白瓷一样温润洁净。这样的一双手,该执笔、该诊脉,该与草药为伍,却不该被她添上伤痕或者血罪。
掌心与掌心相托,指腹与手背相触,她认真把淡黄一点点覆盖在红肿的肌理上,药膏的油润被揉开,在他的手指上呈现出一层莹亮的光泽。
他们都没有说话。
她的垂怜与爱无关。
无论本意如何,无可辩驳的事实是,他用种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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