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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其实铁安年心里一直没底。
如果这事是真的,没人跟他说过结婚这事也就算了,祖上留下来的婚契真的会留存至今吗?
留存至今的话,那么婚契放在哪里他也不知道,没准藏在某个祖宗的坟里头一块下葬了。
听完这话的崔继冷静下来,闷闷不乐道:“身为你的男妻,我应该无理由地相信你的话,也应该听从你的安排。”
这话果然还挺好使的,说到底,崔继就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不能接受自己抛弃他这件事。
可是,祖上那点破事至于影响后代的幸福吗?
铁安年看着崔继那张扭曲的面容恢复正常,一时心情复杂:“我用不着你听话,你别害我就行。”
崔继一声不吭地背过身,裸露出腐烂的后背,那张黄色的符纸冒着黑气,慢慢消失在铁安年眼前。
原本那里的皮肤是光滑白皙的,也不知是上次的原因还是这次的原因导致的。
总之,在毁约之前,崔继的确没有害过自己,顶多就是占他便宜。
铁安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愧疚地开口:“你放心,我也不会再害你。”
崔继转过身,垂下眼睛盯着铁安年的手。
铁安年被盯得头皮发麻,顺着崔继的目光看见自己手里的辟邪锁。
这锁是专门克崔继的,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他确实不应该这般严防死守。
铁安年把辟邪锁往旁边一扔,一股黑气突然卷起辟邪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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