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第367章 皇见王

察院行台衙门并不富丽堂皇，但护卫和文武群臣的脸上自有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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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努尔哈赤等建州虏酋头颅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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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可立命人把那些盒子拿了来，这正是姜宏立战战兢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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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看了看那些盒子，然后望向了远处：“李晖，听说努尔哈赤和伱曾当面议和？你来认一认，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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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衣的李晖跪在院中，目光看向了阴暗一些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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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走入房中，看向了中间那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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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传首九边”这种需要，所以大明自然有丰富的首级处理经验，好让这些首级不那么快腐烂。说白了，就是用石灰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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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晖看到的努尔哈赤其实也算得上是“面目全非”了，毕竟已经搁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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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看得出来眉眼轮廓，自然确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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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去年秋日里他和努尔哈赤在咸镜道长津湖畔议和时，努尔哈赤还睥睨不已、王者气度非凡，麾下精兵已逾十万，势如破竹地夺了朝鲜咸镜道，而此刻却已经静静窝在这小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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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窝了四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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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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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晖说完看着朱常洛，他自己的眼神其实也已经了无生气，带着淡漠和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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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又是继续戏耍他罢了，诛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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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起来吧，还要带去通辽。”朱常洛吩咐道，“你们去歇息吧，明日再聊辽宁省各府州县的事。朝鲜之事，主要也是在通辽再说。朕先和李晖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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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指了指前面：“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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