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第360章 杀人诛心

赤表情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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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扈尔汉，而扈尔汉满脸都是忠诚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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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恍惚之余，努尔哈赤发现自己也并不能辨别扈尔汉这一刻的真实心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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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提出来的问题，不容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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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亲自巡查各面城墙！”努尔哈赤只能这么说，“要是相信汉人的话，我们满人又怎么会被逼到这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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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先等着，等到春暖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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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还不到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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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的“书信”是毒药，努尔哈赤不能完全不看，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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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明军没有立刻开始使出隔河喊话、表现他们对城中虚实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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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两三天下来，努尔哈赤也发现了一个规律：明军所知道的，大多只是从外看来的动静，都是在屋宅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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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紧要的账目数字、屋内言行，似乎并不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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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放心了不少，可见并没有那些真正接触机密的人涉事其中。向外透露消息的，恐怕也只是凭眼线能远远窥见一些动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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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自然就是努尔哈赤本来就疑心的那些三部归顺权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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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归顺后，暂有富贵，却无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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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几天他派人暗中严密观察，又确实没有什么人或物件越过苏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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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有什么早就串通好的消息遥递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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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西面也时不时传来炮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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