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明已亡国有日

与他商议，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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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病床面前，两位阁臣的心里都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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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首辅，当此非常之时，只有您有这个威望约束群臣，勿要再坏大事了。”沈一贯语气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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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皋躺在床上，吃力地张了张嘴，仿佛说话都已经很困难了一样，出声也断断续续、声音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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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儿子在一旁，仔细听了许久才弯着腰开始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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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说，他老人家病重至此，早已不能辅佐陛下处置朝政。不明夷务，主张议和，谋国无能；定储无功，废矿税弊政无力，无才、无识、无量、无局，诚然如此，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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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头皮发麻，老赵，别忙着损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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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望谈不上，约束更谈不上。还盼阁老今日亲见家父病重至此，怜家父老病，请陛下恩准家父辞表。”赵志皋的儿子一个长揖，皮球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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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愁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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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才那一段嘀咕，有这么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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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诚恳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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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濲阳公，昔年我也是深为赞同当以封贡议和平朝鲜夷务的。要说不明夷务，我也是如此。倭贼狼子野心，竟一心妄图插足神州，实非你我所能预料。其后事不可为，濲阳公不好改弦易张，我也只是为国计，这才与洪阳公一同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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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当年与赵志皋、张让的旧事，沈一贯才满脸苦笑：“这阁臣不好做，只有我等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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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赵志皋同样陪了一脸苦笑，又勉力摇了摇头，像是在说这些不必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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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再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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