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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朱常洛不假思索地说道,“烦请公公回禀父皇,我要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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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出来,满院呆在当场,就连陈矩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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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子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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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糊涂话!”王恭妃惊得再也顾不得体统,快步奔下来想要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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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昨天夜里,儿子给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也被儿子如今的反应惊得突破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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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朱常洛摇了摇头,让王恭妃停下了脚步,才又对陈矩说道,“要擒他走,我必会阻拦,那就要与我动手。王安无罪,我的言行,不是他教的。要处死他,便连我一同办了。公公若为难,还是如实回禀父皇,再做定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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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奴婢不值当,奴婢贱命一条……”王安痛哭流涕地爬过来,对着朱常洛连连磕头之后,又对着陈矩磕头,“公公,我跟您走,我跟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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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朱常洛断然出声,还伸手压住了王安的肩膀,而后才又上前,转头看着陈矩,“我堂堂大明皇长子,不是听身边人教唆的人。我要抗旨,也有人敢教唆吗?众人亲眼所见,陈公公也一并如实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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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必为难奴婢?”陈矩是当真不明白,心里不满地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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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旨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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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还有君臣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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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看了看宫墙,眼神回来之后才直视陈矩:“名为皇长子,实如同囚徒。父皇若为难,不如我来解忧。皇长子抗旨不遵,狂悖不孝,岂能托付江山?父皇若不信,便请御驾前来。公公之为难,王安有罪无罪,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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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斩钉截铁,陈矩却心头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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