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花了八十多块呢,就这么打了水漂,真不值当!”他一边诉苦,一边心疼地咋舌,拍着大腿,满脸的懊恼。
顿了顿,这人又神神秘秘地压低嗓音:“他找我,就一个事儿——打听你的消息。咱哥俩啥交情?过命的!我能卖了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说着,还拍着胸脯表忠心,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了几圈。
他皱着眉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冷哼一声:“怕什么?咱偷的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向来都是达官显贵的家。那些人,平日里指不定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咱们不过是顺点财物,算得了什么?真要较起真来,他们告咱们,咱们反手一告,保管一告一个准!”说到这儿,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扬起下巴,透着股莫名的底气。
对面那“同行”急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伸手猛拍桌子,酒水四溅:“兄弟,你可醒醒吧!时代不同以往了,现在都讲一码归一码。偷就是偷,违法的事儿板上钉钉,改不了!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势力大着呢,就算没理由,随便捏造几条,咱们也得认栽。咱手里那点所谓‘把柄,顶破天也就是争取少关几年,改变不了大局,别犯糊涂啊!”言辞间满是恳切,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也顾不上擦。
他沉默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灼烧着喉咙,心里五味杂陈。良心的小火苗在心底闪了几下——以往行窃时,看到那些受害者惊慌失措、绝望痛哭的模样,不是没愧疚过,可贪婪和侥幸总会迅速将那点良知淹没。这回听兄弟这么说,恐惧第一次真切地缠上心头,像冰冷的蛇,丝丝凉意渗进骨子里。但一想到达官贵人们奢华的宅子、琳琅满目的财物,欲望又如野草般疯长,压下了那一丝动摇。他咬咬牙,暗自盘算着,再干一票,就收手……哪怕这“收手”的承诺,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能不能兑现。
在小刘村灰暗的角落里,他低调地隐匿身形,人们只知他叫葛根,可这名字一听就透着股不寻常。它压根不是父母起的本名,而是行走江湖的“匪号”,等同于警方严查的“假身份证”背后的代号。
葛根,本是一味中药材,生长在山林野地间,藤蔓蜿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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