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脸色酡红说着话,晃着空荡荡葫芦,眼睛直勾勾看着那‘酒’字招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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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酒虫犯了,什么尝崖笋。”纪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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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城外,一路行了四五天,并无异常,左右并不着急赶路,还是依着陈海,停下马车,向路边酒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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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棚不大,用竹篱茅草搭成,四下敞亮,里面有五张桌子,坐了三两个客人,后面就是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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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把你那什么新鲜崖笋,弄两盘来尝尝鲜;再筛两坛子好酒,葫芦给我打满,钱管够!”陈海啪的将一把钱扔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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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爷稍等,老身先去筛酒。”面对持刀携剑的客人,白发老婆婆显得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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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酒,都是纯靠粮食发酵酿制,是以杂质颇多,需要筛滤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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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你孤身一人经营铺子么?能忙得过来嘛,家人呢?”纪缘貌似闲聊,看向蹒跚走入后厨的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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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这已是儿孙满堂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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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灌酒的手顿了顿,回说:“老汉砍柴摔死十来年了;有儿子前几年征去两千里外峦河修堤;至今不见回来,儿媳早就跑了,倒剩个独小孙子,今年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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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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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小,却懂事的紧。一到这春天,每天清早天不亮,他就牵狗揣刀就上山采笋子去了。往往下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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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陈海有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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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缘没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对,抬眼望向四周,皆山高林密,堪称荒山老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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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有些静的可怕,有些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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