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真如初具源无性

早有所料，秦月茹脸上依旧难掩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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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大贵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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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信不信，整条街都在讨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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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羊老’没人敢说死的好，但从大家跟过年似的表情，能看出，这差不多是弹冠相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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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先生就在下面，嫂嫂愣着干什么？快拿上钱跟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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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喔！”秦月茹反应过来，带着昨天卖绢换来的五缗制钱，牵着纪缘跑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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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见客店前街边不远，站着个身穿褐衣，白头发，山羊须的枯瘦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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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先生！羊二舅留步！”纪缘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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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纪二娃子你乱攀什么亲戚？谁是你二舅？”羊燮闻言，脸色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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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燮不止是青塘乡的大夫、教书先生，也兼任着乡‘有秩’掌诉讼，跟‘游缴’伍大贵，‘啬长’陆二虎三人，并列为乡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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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三老，就是乡下最基层的官吏，是整个青塘钱、名、权最重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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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二舅。”秦月茹跟着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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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燮不咸不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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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茹母亲跟羊先生的夫人同姓同辈，虽然不是亲姊妹，但也是五服之内，叙以姐妹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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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能叫羊先生二舅，伍大贵纵然觑觎秦月茹，顾及羊燮，也不敢太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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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啊，前天我才一百钱从你这儿买了朱砂呢，当时你可是满脸慈祥，都恨不得快叫我二舅了，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纪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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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朱砂剧毒之物，谁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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