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黎明救赎（六）

说着他半点不信的自我评价，与不得不信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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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到了摩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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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死亡么，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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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一句冒犯，短短的几个字成功的让钢铁之主的脸色再次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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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你糟糕的隐喻，那我会无比清晰的告诉你，在银河中，没人会真正地喜欢死亡，除非是将它砸向自己敌人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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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人会喜欢死亡，也没人会想要死亡，无论是个人，军团还是帝国，死亡都是被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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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的女官交叉着手指，让它们顶在了自己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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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不详的宁静，是漆黑的沉默，也是再无梦想、激情、变化与惊喜可言的悲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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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艺术与美学的世界，不也正是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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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图拉博沉默着，他的眼睛被遮掩在了阴影之中，嘴唇抖动着，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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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当银河陷入永恒的战火，士兵与嗜血的战争机器在无穷的废土上前进，每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除了为食人的战争提供物资外再无使命可言，画作与歌曲被视为无用的浪费，神像占据剧场，经文遮掩学术……这样的世界，与死亡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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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在此奋战，我们的征途跨过银河与星系，我们为了一个更美好的未来献上自己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人类的未来避免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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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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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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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摩根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她低下头，意识到了自己对一位基因原体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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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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