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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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再次安静了下来，就仿佛它有无尽的耐心等待着听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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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近乎永恒的剧痛终于稍稍缓解，摩根抬起头，却看见了一小股雪正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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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发现那并不是雪，而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白色魂魄：那正是她之前所吞噬的无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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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飘飘洒洒，纷纷落在了那道大裂隙之中，就好像真正的雪那样，很快就在泥泞的土地上融化，但伴随着越来越多的灵魂飘落，终究还是有一些积攒了起来，让庞大的裂缝中出现了微不足道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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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伴随着这抹雪白的出现，摩根大脑的疼痛开始了最低限度的减弱，她得以抽出一丝精力，观察最后一批灵魂的出现：那正是被她吞噬的最强大的三个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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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伴随着那些灵魂的出现，一种清凉的感觉开始出现，她目睹着那三片灵魂缓缓地飘落到裂隙的底部，它们所积攒的雪白甚至比之前的所有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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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站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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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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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依旧无法记起自己的过去，依旧无法认清是谁造成了这一切，但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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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暂时无法对抗的强大意志瓜分了她的精神王国，它们也许是她的缔造者，又或者是不怀好意的他人——但不管它们究竟是什么，她暂时都无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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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它们彼此之间同样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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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起这些，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她眼前的大裂隙，这个巨大的伤口正在不断地扩张，它每时每刻都在往外或者向下崩裂着摩根的意志领域，用痛苦来打断她的思考与前进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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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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