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慢慢地起身,出了房门跟着府中派过来粗使的嬷嬷出了院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小软轿往上房院去了。
贺氏乃是会稽山阴贺氏嫡系子孙,至贺彦这一代,贺家已经是十分显赫的大士族了,只说贺彦的几个嫡亲和族中的兄弟们中,在朝中为官的便有五人,另有三人效命于军中。
贺彦本人在朝中乃是四品的官职。这在贺家更是举足轻重的子弟,连贺氏的族长也对他另眼相看。
贺绣是她的父亲贺彦在太湖之滨义兴郡为官时所纳的一房妾室所出。像她这样外室所生的庶女,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被家族认可,更上不得族谱。只能流落在外边,随便找个底层的士族子弟成婚,平平庸庸的过一生也就罢了。
然今年恰逢贺彦的母亲王氏的六十大寿,王老夫人乃是太原王氏的嫡系女儿,系姓始祖太子晋的后裔,王老夫人身份尊贵,自从她嫁入贺氏家族,贺王两家联姻之后贺家便因为她的关系更上了一层楼,她更为贺家生养了一个极为争气上进的儿子贺彦。
今年八月初九是王老夫人六十大寿,族中人大肆庆贺,准备了九日的宴席,更把族中所有子子孙孙的名单都列出来,让众人在寿日那天一齐来给王老夫人拜寿。
王老夫人兴之所至,一时想起自己跟前只有两个嫡孙和一嫡两庶三个孙女承欢,便觉得人太少了不热闹,于是贺绣这个外室生的小小庶女的名字便出现在王老夫人的眼前。
贺绣心里暗暗地想着,如果自己记得不错的话,她和弟弟随着娘亲已经来了有几日了,只是夫人吩咐这几日忙,不叫她去请安,她也只能在这个小院子里待着,见不得外人。
坐在小软轿里,贺绣闭着眼睛把这些家族的历史粗略的回忆了一遍,尚未细想时,小软轿便落了地。祝嬷嬷已经是上前打起了轿帘,轻声劝道:“到了上房院的门口了,姑娘下来吧。再往前可要自己走了。”
贺家在洛阳的院子虽然不是祖宅,但却极大,祝嬷嬷嘴里说到了上房院门口了,实际上到门口还有二百多步呢。只是家族规矩重,小辈们的软轿不能再往前走了。
贺绣扶着祝嬷嬷的手慢慢地下了小软轿,抬头看着黑暗的黎明中这深宅大院层层叠叠的屋檐墙壁,目光慢慢地锁定了夜空中尚未隐去的几颗疏星,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
祝嬷嬷觉得风有些寒冷,正要上前来把披风上的风帽给她戴上,她却淡淡的摆了摆手,说道:“快走吧,别误了请安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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