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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齐五又扫了会场几眼,递过一个签到册,小声说:“沈处长在忙,现在就差杨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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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婆娘上炕,磨磨蹭蹭,还等着我亲自请他?”戴春风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手表,说:“不等他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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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齐五点头,拍了拍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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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四名机要人员小心拿着两幅硕大的对联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展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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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联是:“从四条巷到罗家湾,组织虽有前后精神还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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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联是:“改特务处为军统局,同志遍布中外忠奸绝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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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对联是军统上海实验区毛千里专门送给戴老板的新年礼物,戴老板看了十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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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联的“四条巷”即金陵鸡鹅巷,为了嵌入“四一”两字,戴春风特意将他改成了“四条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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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又将原联中“组织虽然不同”改成“组织虽有前后”,“敌我绝不两全”改为“忠奸绝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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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从特务处到军统局,组织没有什么不同,仅有先后而已,同时“敌我”不够含蓄,故改为“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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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仅将特务处成立的“四一”嵌入进去,又对仗工整,寓意深邃,完全可以将它用在军统成立十周年大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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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戴春风精神极为亢奋,指着对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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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从特务处到军统局,我们的精神只有一个,那就是服从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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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咯吱”一声磨牙的呻吟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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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的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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