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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齐五仓皇起身,觉得老板气也出够了,壮着胆子刚想说点什么,却不想戴老板冷不丁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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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和影子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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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要秘书毛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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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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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局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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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四个月。”毛齐五一边弯腰捡着散落地上的文件,一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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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皱了皱眉,撂下一句“你看着办”,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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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齐五嘴巴动了动,没说什么,恭敬地将文件搁在办公桌上,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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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毛齐五猛吸几口气,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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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长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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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来一趟甲室,把毛钟新送到督查室,叫他们问一问.他今天都干了什么.记住了,一切保密,他交代的内容,不得录音,不得记录可以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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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齐五挂断电话,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处理了伤口,又重新回到了戴老板办公室,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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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呆呆地出神,“影子”的暴露,让他看上去更加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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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毛齐五,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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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余兄,从你进入军统局,不显山,不露水,勤勤恳恳,常有奇思异想,对我的观点意见拾遗补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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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才在老头子面前举荐你,说你毛齐五重剑无锋,绵里藏针,是个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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